涼風吹在祁淵面龐,酒意醒了幾分,驚詫間將面前女子看了清楚,原來是冷宮扶持自己七年的邱夢,而非那個改嫁周府的蔣馥瑩。
蔣馥瑩是周夫人了,蔣馥瑩不會同孤王成親的了,她甚至長達七年對孤王不問一句。周夫人不在乎孤王的死與活,孤王于周夫人沒有任何價值,周夫人甚至不會問一句這七年淵郎怎么過來的。
祁淵握著邱夢的手將固體燃料點燃,待燈內熱度夠了,將手中的孔明燈放飛,對邱夢道:“會了?”
“嗯。謝謝殿下。”邱夢甜蜜道,“殿下好會教哦。”
祁淵將人松開,沒有多說什么,看著河岸不知在想些什么,須臾便打算回去酒桌同燕青諸人敘舊。
這時謝錦面色焦急地步來,在祁淵耳邊低聲道:“爺,暗衛說,周夫人跳河死了。”
-祁淵,抄了我家還不夠么,你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嗎-
祁淵驀然回身,唯見河面蒼茫,大雪紛飛,護城河畔再沒有那抹疾步跑去的靛青色的身影,他眼底一片荒蕪。
***
落雪了。
路上沽酒的小販支起大傘,拿抹布拂去案上積雪。
蔣馥瑩踩著月光來到那護城河畔的拱橋處。
遠遠地便見到了等在那里的易繆,還有自東岸一路尋來,自拱橋正巧過來的穎兒。
穎兒從易繆處已經得知夫人花錢雇他和他的伙計找小狗的事情,見了夫人,連忙奔過來,把人扶住,焦急道:“你倒是尋回來那條小碎花棉褲了,可這身上的棉衣裳呢,怎生棉衣賞不見了?嘴唇都凍紫了。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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