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曦文是睿王。
“不然呢。”
祁淵示意謝錦給自己斟滿,謝錦不愿意,祁淵用食指敲敲桌面,謝錦沒再掃他興,給又倒滿了。
但謝錦從方才到現在想了半天都沒想明白,爺說那個今晚上急需要一名女人的朋友是指哪位。
“不像泄憤。”燕青說,“更像是...保護。若是沈家落在曦文手中,依曦文性子這沈家是等不到秋后了的,你知道有風風語傳曦文的母親同沈父有些...”
“你想多了。孤王怎么會保護曾經背叛過自己的女人。恨不得挫骨揚灰的。”
祁淵的狠話更像是說服自己,很復雜的感覺,很想靠近,靠近之后又會恨,或許這不甘在得到她身體后就淡了。
“單純不愿意和她同在一處游玩。等到秋后,也是遵循歷代傳統,留半年緩沖,避免冤假錯案發生罷了。”
邱夢放孔明燈放不起來,扭頭遠遠看見太子在眾世家公子里最是出眾,心中不禁為之一蕩,她從畫舫畔步來,牽著祁淵的衣袖,撒嬌道:“殿下,可以教夢兒放孔明燈么?夢兒長這樣大還沒有放過孔明燈呢。”
小時候家里窮,孩子也多,大人哪里會花錢給孩子買孔明燈放,現在憑借著她,家里都過上了上層人士的生活。是以,她絕對不能落勢!
祁淵恍惚間仿佛看見幼時蔣馥瑩的面龐,曾幾何時蔣馥瑩也這般牽著他衣袖,不管他方不方便,便叫他擱下手頭之事陪她放孔明燈,不去便把小嘴嘟起,賭氣賭個三五日,如何哄都哄不好。
祁淵突然懷念被纏磨的滋味,“孤王正和燕青和幾位世子說話...走開不方便呢。”
“殿下,陪陪人家嘛...就陪人家放一次孔明燈...”邱夢軟聲求著,“一次也不可以嗎。旁人都放飛了孔明燈,獨我的,飛不起來。求你了。”
“罷了,拿你沒辦法,便陪你放孔明燈就是了。”
祁淵隨邱夢來到畫舫畔,從身后將邱夢攬在懷里,細心教著她如何放孔明燈,望著她嬌美的側顏,輕聲問她:“寶寶兒,一定要等到成親才可以么?”
邱夢一怔,雖然被叫寶寶兒很甜蜜,可是殿下卻如透過她望著旁人,“夢兒不懂殿下的意思,我們不是已經成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