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祁淵復寵,在朝堂上對周蕓賢甚為冷漠,這屬實影響他的官途。
蔣馥瑩當下對周蕓賢來說,可謂是燙手山芋,可又需要她的嫁妝四下打點,當真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男人娶錯妻子,真的是倒大霉,娶錯妻子,毀三代。
蔣馥瑩望著周蕓賢那個卑躬屈膝的模樣,很難將當下的他和今早在府中對她揮鞭的一家之主形象聯系在一起,說到底,他草根出身,在皇門貴子祁淵面前,顯得多么不堪。
“既然并無欺辱孤王之意,如何不待孤王發話,便擅自將人帶走了呢?”祁淵低手將蔣馥瑩擱在桌案的太子令捏在手里,令被她放在衣襟貼身安放,現下還有她身體的余溫,“難道不是欺負孤王欺負慣了?孤屋里的人,你也不問便拿?”
邱夢狐疑的看著那太子令,這太子令連著二日不見,怎生周夫人來了,這令便出現了?莫不是殿下當真將這令交給了周夫人?不能夠吧...殿下看起來對周夫人厭惡至極,沒有心思的樣子。
“啟稟殿下,下官實在是擔心內人繼續滋擾殿下,耽誤殿下要事,這才急忙將她帶回府去教訓一番。”周蕓賢解釋。
蔣馥瑩不,不是沒聽見教訓一番四字,也不是沒看見側妃的婢子翠墨險些笑出聲來。
“你也知貴夫人滋擾了孤王,孤王不屑懲罰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只能說周大人馭妻無術,加之目中無人,男人主外,孤王當如何處罰于你?”祁淵抿唇笑了笑,“還是說,周大人以為孤王脾氣好,這死牢書房,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孤王便裝聾作啞的算了?”
周蕓賢抬袖擦汗,“下臣不敢造次。”
“不敢造次卻已經不請自入,造次起來當如何?”祁淵咄咄逼人,揮鞭子打人立威風是么,那么便比比看立威風吧,“今日毓慶閣周大人目無少主,他日金鑾殿,是否目無今上?”
“殿下明察!下官決計沒有目無少主,亦沒有目無今上。”周蕓賢倏地跪倒在地,“今日之事,是下官教妻無方,方才急于離開的確處理不妥帖,下官認罰,請殿下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