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坐起身來,穎兒把她按住,“如何又起來,睡會兒啊。”
“我收拾些退燒藥,保胎丸,再收拾些厚衣,明兒還去探監。”蔣馥瑩說。
穎兒將蔣馥瑩壓回床上,“你躺下合眼休息。奴婢來收拾就是了。這天大的事,也得休息養好身子。你這上下只前胸二兩肉,折騰不得。”
說著將衣領為夫人系起,看見胸前二兩肉也布滿痕跡,不由心中嘆道,這太子如何追到府上對夫人用刑,方才也沒見他手上提著刑具呢。
蔣馥瑩便復躺下,看著穎兒在忙活,又聽穎兒發愁,“只是這如何出得府去?總不好又把人迷昏鉆狗洞,一次二次還好,次數多了叫人發現了,從狗洞揪出來多難看,周家都不準你去探望娘家人的,和死囚沾上關系,嫌晦氣。”
蔣馥瑩說,“先收拾好東西再說。明兒我是要去的,風雨無阻。”
蔣馥瑩累了一天,到底體力難支,額頭抵在抱枕上睡著了。
穎兒收拾好東西,坐在床沿看著蔣馥瑩,難為夫人一人苦苦撐著,為娘家四下里奔波,誰能想到小時候的嬌氣包這么堅強呢,輕聲說,“這么好的夫人,偏少爺不知珍惜呢,幫岳父說句話又哪里難了。那尤氏看起來小家子氣的厲害,又哪里好呢。”
***
祁淵出了周府,身影隱入夜色。
輕功越墻出來的。
謝錦在他身邊隨侍,偷人偷到飛檐走壁,真看不出性格沉悶的主子能干出這事。
祁淵翻身上馬,拉緊韁繩,打馬要回太子府去,到底夜探臣妻閨房有種偷的感覺,不光彩,他回頭看看謝錦,對方閉口不,他便夾了下馬腹啟程。
謝錦眼看著主子走遠,便催馬跟上,往爺空空的腰間去看,夜色里問:“爺,令呢?”
不是說來拿令么。
所以,腰帶空空,令在何處?
堂堂太子殿下,白日里監國坐主金鑾殿,夜里上不得臺面的夜探臣妻閨房,若是為了拿回那么緊要的太子令,倒無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