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倔死了!”周蕓賢抬起手,便要往蔣馥瑩面頰扇。
蔣馥瑩仍舊沒有躲避,感覺在這樣的家庭里,每時每刻都使人窒息,蔣馥瑩在挨打前,看看天色,基本落夜,后院那邊護院都吃過飯了,差不多去洗漱了。
蔣馥瑩在周蕓賢巴掌落下之前,輕聲說,“別打我,我取,我取。”
周蕓賢見蔣馥瑩那害怕挨打的模樣不是裝的,自己這心里的滋味也不是說多好受,畢竟一起生活七年,要除掉她,還是有些感覺,他便將手放了下來。
蔣馥瑩說,“這鐲子小,我去取點油抹抹,好取。”
說完,大家都滿意了,環兒也不哭了,蓮蓮坐在桌上,又開始帶著孩子吃飯,吃一口腰果就一口蝦仁,她和翁氏說著話,一邊給周蕓賢夾菜,“蕓郎,你常常這道菜,傭人手藝挺好的。”
翁氏說,“不是傭人做的,是瑩瑩做的。這有兒媳婦,干什么要傭人做飯,傭人哪里有兒媳做飯香?”
翁氏摸著環兒的頭說,“好乖乖,你想要什么,給老身說,天上的星子也叫你...舅給你摘。”
蔣馥瑩去臥房取了潤滑油,緩步往花廳走,她倒沒急著往手腕子上抹,而是假意將油瓶子掉在地上,發出啪一聲,隨即快速撿起,道:“打爛了。”
隨即往花廳邁過去。
翁氏在花廳內看見蔣馥瑩,“你慢吞吞做什么?你還是不想給環兒那鐲子是不是,我們不嫌那鐲子是將死之人戴過的,你倒是小氣起來!不懂禮數。”
“來了。”蔣馥瑩緊了二步。
忽聽得背后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蔣馥瑩回首看見好幾名黑衣蒙面的男子沖將過來。
蔣馥瑩大概心中有數是她雇的打手來了,方才她說打爛了便是信號,于是她便假意驚呼一聲,驚慌道:“阿郎,鬧賊人,快躲起來。”
花廳內,翁氏,周蕓賢,尤蓮蓮見狀,面上大驚失色。
周蕓賢連忙推在尤蓮蓮肩膀,“帶娘往后堂走。許是辦過的案子,誰尋仇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