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并沒有要選旁人為帝妻,也從沒有忘記自小和蔣馥瑩的情誼,更沒有強求她委曲求全改變她的性子。她為什么看起來那樣傷心呢。他究竟哪里使她不安了呢。
但無論如何,他不可能放她離開了。他們已經分別太久太多次了,這次他不會放她離開!
房間逼仄到,祁淵坐在屋子中央的長條軟榻上,略略探身,可以夠得到門板,他索性將門一直開著,聽對門的動靜。
就聽見蔣馥瑩軟軟的嗓子說,“春茗,把小滿抱來給我吧,希望奶娘還沒喂呢。快點快點。”
祁淵將頭靠在墻壁,閉起眼睛,聽著她的嗓音。
片刻又聽她緩解了不適,“好在奶娘沒喂小滿,不然我今天可完了。”
還聽她說,“我好想媛媛啊,不知什么時候能見我妹妹了。本來后天我就上差了的...”
祁淵將手搭在額心,靜靜的聽著對面他們主仆的動靜,他沒有露面打擾,在御書房鬧的太僵,這時不見為好,以免他再控制不住出口傷人。
蔣馥瑩問春茗,“肅王呢?眼睛該換藥了,我看看去。”
“在他房間呢。二爺眼睛又看不見,能去哪。”春茗不解的嘀咕,“今天他在屋子里走來走去,不知在忙什么,好似要把地面磨穿似的。哎呀,他眼疾害所有人不開心。”
蔣馥瑩說,“春茗,不可以這樣講的。事情因我而起。他也不想的。解決問題就好了。”
蔣馥瑩背起藥箱出了房間,她回來船艙客房時,她沒留意對面有沒有住人,但這時見對面的房間有客人,并且門開著。
她下意識看進去,見半掩的門內有男人的腿微微敞著坐在榻上,燭火暗,她看不真切,她亦沒多想,把她自己的房間的門關好,她就走了,去肅王下榻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