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突然就任性起來,也許她想試探一下祁淵究竟還在不在乎,也許是她忙了這二日亦未走入他心中,而夏妍失蹤卻使他分外關切,她不甘吧,她話:“你還有半個時辰的,不如你同我去肅王府,我們將貓貓還給他了。好么?然后我們和好如初。我一點都不中意他送的貓貓的。”
說著,她見到祁淵的面龐嚴肅而凝沉,卻巋然不動,她越發慌亂,她意識到她的事情已經不能使他從夏妍的安危中分離出來了,她突然間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她拉住他的衣袖說,“你吩咐謝錦驅車走了,我們出發啊。好快就返回來的。”
祁淵見她淚水不住的落下,他揉了揉眉骨,越發覺得自己使她這樣痛苦,明明她是那樣中意那只白貓,他決定,不和她爭奪小滿的撫養之權利,他孤獨終老,“小滿給你了。不哭了,好么。我不想看到你流眼淚了。”
蔣馥瑩心如刀絞,她沒有繼續失態,她知道他心意已決,當下他要忙夏妍的事情,沒有辦法分心和她做這樣并不重要的事情。
還東西哪有夏妍的安危重要,她沒有繼續任性,她沒再說她來東宮不是單純為了小滿,因為他被她放棄多次,她也無法自證,畢竟事實是他帶了小滿走,她跟了來,他認為她為了奪走小滿才和他糾纏曖昧的,她疲憊了,無話可說。
蔣馥瑩下了馬車,回到了臥室,她以為還了東西自己同祁淵便會冰釋前嫌,但事情沒有朝著預期的方向發展,她看了看臥室,小滿還在熟睡,蔣馥瑩拿起漁網去魚缸那里逗鵝頭紅。
百無聊賴,她丟下漁網,坐在窗邊,趴在那個窗欞,她望見祁淵腳步沉沉步向書房,去書房里靜待夏妍的下落,她不知能否在這個窗邊等祁淵歸來。
或者說,祁淵是否已經意識到他對夏妍的心意。
他曾說,他沒有那樣多親人,希望她將小滿給他,而今他將小滿還給了她,是不是他不再需要小滿了,也不再孤單了,那九個月夏妍住進他的心里,取代了她的位置。
春茗望著兩位主子一個進了書房,一個回了臥室,她突然之間又好失落,都不知癥結在何處,是貓貓嗎,或者是肅王,夏妍,還是分開這九個月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