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蚊子。”蔣馥瑩露齒一笑,軍醫手冊上要求軍醫對病患要耐心和溫和,她本身嗓子就軟,如今頗有幾分哄慰之意,讓病人聽來分外舒服,“喝血不是小蚊子嗎?”
武子見慣了男軍醫,也常年在軍中,隨有軍中供消遣的軍妓倌兒,他頗為嫌棄并不曾接觸,頭次見聲線軟軟的,脾氣特別好的女軍醫,不由怔了怔。
蔣馥瑩喂他喝了一陣子鮮血,見他嘴唇有些紅暈,便將手撤了,然后用紗布包扎自己的手掌,她略略有些發慫的看著武子,頗為真性情道:“我的手,好疼呀。”
武子抿著唇,好有趣,又很堅強真實的女子,她甚至表現的頗為嬌氣,但他竟有種被弱小的她保護的感覺,她有種內在的氣質讓人移不開視線。
蔣馥瑩回答武子關于那個‘救一個小兵,又沒有軍功可立’的說法,“我給我十五班的兵定的原則是,傷重者優先就醫,不管你是小兵,還是大將軍,除非是權勢壓著我比我,否則誰的傷重,那么醫術就向誰傾斜。小蚊子,你不要妄自菲薄,沒有一個一個小兵,大將軍一個人也打不了勝仗的。所以,你已經做的很棒了。”
武子定定看她,又提醒她道:“是武子,不是小蚊子。”
“小蚊子,”蔣馥瑩卻頗為自顧自道,“你知道嗎,每個黎民百姓,都是因著你們這樣保家衛國的一員一員小將,才可以安居樂業,夜不閉戶的。我小時候不懂我為什么可以那樣無憂無慮的躺在搖椅看云朵,現在知道是因為邊疆的你們在默默奉獻。上京里的皇上,少主,一定也感懷每位將士的付出。”
武子頹敗的心情漸漸溫暖起來,“皇上和少主,也在念著我這樣的小兵小將?”
蔣馥瑩溫聲說,“當然,二十七萬夏家軍,少了一個,就不足二十七萬了呀。所以,一個都不能少哦。振作起來吧。”
武子好奇道:“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