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位將士,怎么稱呼你。”蔣馥瑩說。
“武子。”他說。
蔣馥瑩觀察了他的劍傷,在腹部靠近胃部的地方,十分關緊的位置,失血過多會斃命,他布滿血污的嘴唇已經顯得蒼白,“你等一下,我叫人來救治你。”
蔣馥瑩心里對夏妍始終憋著一口氣,她確實帶有極強的目的性,要救夏承安,使夏承安歸兵營,穩固軍心,扭轉遼北戰爭頹勢,化解遼北十四座城池被賊寇侵吞之風險,這一刻,她是私人恩怨,先于國家危難,有私心在。借救國立功達到私人目的。
武子細細看了看蔣馥瑩肩膀上背著的碩大藥箱,里頭一定滿是藥物,選擇性救人,拜高踩低,他嘴角扯了扯,對蔣馥瑩頗有嫌惡之意,“好。麻煩你叫人救我,謝謝。”
蔣馥瑩看不清武子的表情,蔣馥瑩便出了山洞,快步來到身穿戰甲的夏承安身邊,她心想夏承安啊夏承安,讓我看看你傷成什么樣了,一邊吩咐兩名軍醫,“你們進山洞,里面有位士兵傷的極重,快去醫治!”
蔣馥瑩吩咐完,兩名軍醫便去了山洞。
蔣馥瑩拉起夏承安的手腕搭脈,但覺脈象平穩,箭傷分別在手臂和肩部,并不致命,沒有損傷內臟,相比較,山洞里的武子反而傷勢更重,更需要醫術精湛的大夫看護。
山洞里兩名軍醫跑出來一個,在蔣馥瑩跟前道:“軍醫長,武子他傷的太重了,傷及內臟,牽扯到縫合內部皮肉,我們...我們完不成啊!”
蔣馥瑩看看夏承安,心想這可是到嘴的巨大功勛啊,救活這輕傷的夏承安,使他歸軍中聚攏軍心,她等于救了十四座城池呢,那不是一戰成名,老爹得笑的合不攏嘴,祁淵那個負心漢得后悔的悔青腸子,夏妍也再沒有驕傲的資本。
山洞里余留那位軍醫叫道:“武子脈息越發弱了!”
蔣馥瑩看看夏承安,看看山洞,突然之間,在生命之前,在救死扶傷的面前,她放下了那不值一提的和夏小姐的個人恩怨,也放下了祁淵對她的拋棄造成的郁悶,本著對生命的珍視,回歸了醫者治病的本心。
罷了,軍功他日再立就是了!就是一輩子沒機會讓夏妍意識到她那包藥的意義,又有何妨。
蔣馥瑩對她的軍醫下屬道:“小東,這邊夏將軍的箭傷,比較輕,你能處理好嗎?”
小東看了看箭傷,“在肩膀和手臂,不算太重,拔箭也不會傷及臟器,這傷我有自信處理。軍醫長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