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和落魄潦倒的周蕓賢結盟,你知曉?”睿王問。
“知曉。”祁淵說。
“本王脅迫蔣馥瑩家屬,使她為細作接近你。你亦知情?”睿王突然清醒,那個蔣馥瑩演的可以,是那女人帶回臣子規,和他一起上御前哭的梨花帶雨,參東宮行為不檢點的,那女人騙他,欠收拾的女人。
睿王記起蔣馥瑩被燭火燙手背時倔強的眸子,很好,她幫著祁淵陰她,她必以為祁淵護的住她滿門,他期待和她再次相會,他會讓她哭著求他原諒的。
“知情。”祁淵說。
“你為何促成今日之局面?你大費周章,你入陋舍,你的親信被皇上收在麾下,你的東宮被抄的七零八落。你瞞著皇后,瞞著夏妍,瞞著天下人,甚至讓天子做你的棋子,引本王入局。你為何促成今日?”睿王聲色沉沉,“你又如何說服父皇甘心做你局中人?”
“孤無意促成今日。若能安穩居于東宮,孤怎愿在陋舍被關押三月。”祁淵冷聲道:“是皇上,需要親眼看見,聽見,眼見為實,才肯信孤和趙婉是被構陷。所以,孤瞞過天下人,孤使天下人同孤一起做局,引曦文你來送孤最后一程啊。”
祁曦文沉默,原來太子不是沒有部署,而是利用他的計劃反將一軍。
祁淵說,“父皇當你面給我的四十七棍,那帶血的帕子,夏妍的淚流滿面,皇后親自下跪,我鬢角花白,這一切逼真么。我原計劃一二年,可我等不得那樣久,我今日有要事需要出陋舍。”
“祁淵,祁淵。”祁曦文胸口猛地一疼,喉間有腥咸之氣,“你鬢角花白,你委實看起來氣色不佳,你處心積慮,是本王大意了。你這三月在冷宮發夢囈語,如今想來,屬實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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