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兵卒是皇帝的人。
燕青同謝錦仗劍在門側,擋住祁曦文去路。
但,這位睿王在稍微慌亂片刻后,面龐恢復了冷靜和陰鷙,以及并不遮掩的傲慢。
祁曦文的面龐被祁淵捏的生疼,對方顯然積怒已久,他哧地一笑,也是,任誰被構陷是野種多年,親娘死在月季花叢無人斂尸,也會怒吧。
是,是本王和本王的母妃干的。你們都知道了。然后呢?
“怎么回事啊皇兄?一早你就知道我要干什么,你故意不出聲,甚至于請父皇和你一起演戲。”祁曦文頗有怨懟,“父皇藏的頗深,兒臣竟毫無察覺。”
祁瑞霖深深望著這位和自己容貌最為相似的兒子,曾經只以為他不如淵兒沉穩,卻因和自己容貌神似,得自己寵愛。卻不曾想他會輕易用親生妹妹去拉攏下臣,只為毀掉東宮名譽,這是人品瑕疵。
祁瑞霖看著兩個最器重的兒子手足相殘,內心頗為沉痛。
祁曦文冷靜下來,皇帝與東宮將他抓個正著,是要怎樣?他外祖薛崇仁坐擁三十萬騎兵鎮守豫東十七座城池,遼北外敵正在入侵,豫東可以爆發內戰嗎。
祁淵的外祖有兵,鎮守淮南二十余城池,愚忠,在皇帝冷落祁淵母子時仍忠心護城,沒有造反。他祁曦文的外祖可是護犢子很,容不得誰欺侮薛家后人。
撕開了遮羞布,他祁曦文就是看祁淵不爽,除了被抓個正著略略尷尬,其他沒什么特別的感覺,就是曾經弄死了祁淵的母親,又使祁淵囚居冷宮七年受盡折磨,祁淵能奈他何,父皇又能將他輕易怎樣?
祁淵冷冷睇著祁曦文,“曦文,孤王已經入過一次冷宮,極怕再入二次,你不能體會那種小心翼翼貪生怕死的滋味。你在叫人盯著孤王一舉一動的時候,孤也派人盯著你的。只是說你的人看見的,是孤讓你看見的罷了。而你,有個母親為你謀劃,你多少是自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