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聽見好些關于東宮落勢的消息,傳祁淵在陋舍無人問津,祁淵在陋舍獨居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傳祁淵被今上遺忘任其自生自滅,云云種種,更有傳東宮過世的離譜消息。
她始終沒有過來探望過祁淵,因為他成家了,她不方便打擾。
今日初五。
蔣馥瑩在從青州兵營回沈府后,左右睡不著,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過來陋舍,夏妍講她不應該倒貼了,她自己也清楚,祁淵拋棄了她,她不應該過來的。
而且,她都挺好的,也沒有遇到什么困難,她不再動不動就哭哭啼啼了,她堅強多了,當下管理五十人的軍醫班,也算有些小本領。
那她過來干什么。
大概。
她月信自靈翠山客棧回來后,一個多月沒來了。她不敢搭脈。他和她分開了,她月信卻遲到的很離譜。
她坐在西院墻外面,靜靜的坐在那里,沒有說話,她不曉得祁淵當下在不在院墻內里,她沒有出聲,因為不知道說什么,說她愿意做妾,一輩子看夏妍臉色么,那怎么可能。
祁淵將裝著夜明珠的小盒子握在手里,他靜靜的等了一個時辰,墻外沒有蔣馥瑩叫他的聲音,她沒有來。
是了,她和祁慕之在一起了,每日同祁慕之同進同出,若有困難,需要建議,祁慕之會幫助她解決困難,給她建議的。在她每個哭哭啼啼‘我不行了的’當下,祁慕之會給她幫助和安慰。
祁淵將面龐埋在膝蓋,肩膀輕輕的抽動,在陋舍院內放任了那無助的情愫。
他沒有辦法坦然的接受她屬于別人的事實,也沒有辦法接受她不再需要他的建議的現實情況。
那個隔三岔五將‘我不行了’掛在嘴上的姑娘,有了自己的追求和生活,不再需要祁淵保護,她屬于別人了。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