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將筷子擱下,記起夏妍所說的肌膚之親,他眉心皺起,他沒想到夏妍會拿此事拿捏他。
他從衣襟拿出那個裝有夜明珠的小盒子,拇指腹輕輕的摩挲著盒子,“沈大娘子,近日可來陋舍看過孤王?”
“沒有。”秦鐘看了看祁淵希冀的神情,“沈大娘子近日在忙軍醫的事情。和肅王每日同進同出青州兵營。肅王參軍,和沈大娘子并肩奮斗。兵營都傳,他們在一起了。”
“軍醫?”祁淵腦海里想象著蔣馥瑩穿著兵甲游走在兵將傷員間的場景,“哦,他們在一起了。”
祁淵將手壓在心口,自從服用血靈芝后,鮮少心口作痛了,今日又犯老毛病,而他卻不便出去陋舍,為了母親的冤屈沉冤得雪,他必須穩住,在陋舍沉住氣。
縱然出去,又能如何,他給不了蔣馥瑩需要的名分和婚姻。
祁曦文帶給她手腳的創傷,他仍記得呢,他會替她討回來的。
“孤王知道了,你退下吧。秦鐘。”
祁淵攥著裝夜明珠的小盒子,恰逢今日四月初五,他來到陋舍西院墻下,他執行這個計劃前,安排好了周蕓賢下兩廣去,使姓周的無法騷擾蔣馥瑩。
他也交代蔣馥瑩,如果生活中有困難,需要他的建議,可以在每月初五后夜丑時在陋舍西院墻外找他,她不是時常‘今日我不行了’。
丑時到了。
祁淵靠著墻壁坐在地上,四月初五,天氣已經變暖,衣物都穿得單薄,在陋舍他的穿著甚是隨意,領口扣子也沒有嚴謹地系起,露出些蜜色肌理。
他將頭靠在墻壁,他靜靜地等著。
蔣馥瑩在丑時前來到了陋舍西院墻外,這地方看守分外薄弱,不知是否有人特意調度,丑時這里竟無人看守,她坐在墻外,將頭靠在墻壁,靜靜的不說話。
蔣馥瑩這一個月來都在青州兵營幫助嫪文極選拔新軍醫,她的手變得有力氣多了,她的臉頰也因為疏于保養而變得頗有些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