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沒有原諒你父親，孤卻把你滿門撈出死獄。至今，你父親仍活在世上。你忌憚孤王后續會傷害你父親，便要先下手為強。誰更冷血？”

祁淵逐漸絕望，所以連他生命中唯一的那束光也選擇背棄他，

“蔣馥瑩，若你選擇與孤敵對，不好意思，在孤除去異己時，不會對你手下容情！”

“這個就各憑本事了。你要么殺了我，要么就給我臣子規。你殺了我，你就是忌憚我們上你婚禮告御狀，你是個懦夫。你如果給我臣子規，大家各憑本事，那才是真男人。”

蔣馥瑩就想看看臣子規上面文官畫的什么圈。她不會破壞他婚禮的。她表現這樣差，她死掉，祁淵應該會覺得大快人心吧。她會給他留書一封，請他看在她拉下睿王和大理寺卿的份上，寬恕她父親一世安穩。

“你真的當孤王舍不得殺了你！”祁淵猛地收緊扼在蔣馥瑩頸項的手指，“你便這樣有恃無恐！”

蔣馥瑩的面龐變得通紅，窒息的感覺使她很快喘息不過來，就在蔣馥瑩快要失去意識時，祁淵猛地松開了手，蔣馥瑩劇烈的喘息著，“我就是這樣有恃無恐。離不開我的是你，我卻隨時可以全身而退。”

祁淵捏起她的下頜，紅著眼尾睇著她，“孤給你臣子規。三月初六，你來現場，孤王讓你們鬧事。但你記住蔣馥瑩，若孤二入冷宮，再得復起，便要讓你付出血的代價，你今日選擇的同黨，你保護的沈府之人，孤要一個一個除去！”

蔣馥瑩的眼淚從眼尾滑落，笨蛋啊，她不會去他的婚禮的啊，因為那時她已經死掉了，她無所謂道：“什么時候給我臣子規啊？”

“坐完月子。”祁淵將手從她面頰拿開，難受的揪了下眉心，他眼底一片猩紅，“你早餐吃什么？”

蔣馥瑩說，“白粥，煎蛋，還有土豆炒辣椒。你呢？”

“和你一樣。”祁淵說。

“你不是不吃辣椒嗎。”蔣馥瑩顫聲說，“你應該要一個番茄炒茄子。你看這樣炒多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