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怨他不認她腹中孩兒,可是卻也心疼著他,他什么都不說,他什么都自己承受,他也沒有在她身上發泄母仇的恨意,她不知他后來會怎樣對待她父親,她希望那天永遠都不要來。
祁淵的仇家太多了,興許他暫顧不得她父親這個簡單角色,畢竟皇位才是最緊要的。
王府街這里好多燈籠,大紅色燈籠上好些都寫著新春佳節。
祁淵的屬下秦鐘、謝錦、還有好幾個她叫不出名字的暗衛跟在左右。
祁淵將一包堅果遞給蔣馥瑩,他說:“孕婦吃這個好。”
蔣馥瑩又恨上了他一回,哼,一邊逼人墮胎,一邊又給她堅果,好似他也很有人情味很想要這個孩子似的。
蔣馥瑩抱著一大包堅果,畢竟和食物沒仇沒怨,她獨獨偏愛葡萄干,最厭惡干核桃,祁淵見她吃干核桃時小臉皺成一團,他開心的笑出聲來,雖然笑著笑著念起母親,會心內猛地剜疼一下,和心愛的姑娘在一起有著濃濃的對母親的愧疚,他深受折磨。
這條街挺長的,蔣馥瑩買了一個小巧又喜慶的燈籠,她自己挑著,她今日里穿著月白色裙衫,挑著一個紅燈籠,特別好看。
蔣馥瑩逛燈市總歸很開心,但祁淵就很過分,他自己話少,又不準她和謝錦、秦鐘說話,更不準謝錦、秦鐘同她說話,穎兒、春茗又不在,她不說話好悶哦。他便牽著她的手這樣逛燈市,可把她枯燥壞了。
蔣馥瑩突然鬼使神差的問祁淵道:“你吃晚飯了嗎祁淵?”
“沒。”祁淵說,“誰知你什么時候出肅王府,出來時我不在,你看不見人,再莫名其妙發脾氣怎么辦,我會給你機會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