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突然立在一排燈籠底下,內心里已經哭的像個孩子,她突然后悔和他賭氣了,她在肅王府吃了佛跳墻醬肘子,她那時故意讓祁淵在外面餓著肚子等她,“你餓不餓。”
祁淵說,“不餓。氣飽了。”
蔣馥瑩沒有遞給他自己手里的堅果,面子上是下不來的,他要拿掉她的孩子,她怎么可能給他食物呢。
直逛到燈市只剩他和她,還有他的屬下了,他們才回東宮。
蔣馥瑩有任務在身,臣子規啊,不用和家報備的,在東宮可以待二個月,她哪里是當細作的料子,她不相信自己上祁淵書房偷臣子規不被抓個正著。想想就糗,周蕓賢太高估她了。
蔣馥瑩逛燈市,逛起不肯走是拖延不想回東宮打掉這個才懷上沒多久的小孩。
不知祁淵為什么也不催促她回去,搞的她在亂想,以為他也舍不得小孩,想讓她多懷一會兒,他們起碼有一陣子是孩子的爹爹和娘親呢。
終于街上一個人都沒有了,街燈暗了下去。
蔣馥瑩挑著燈籠,內心一片兵荒馬亂,她突然無助的抽泣道:“祁淵,我想要留下這個小孩。”
祁淵被她突然的眼淚攪得揪心不已,他抬手給她擦試眼淚,他薄唇很有些顫,他說:“不能要。”
“我想要這個小孩。我想要當她的娘親。”蔣馥瑩拉著他衣袖說,“求你了,祁淵。”
祁淵始終沒有說話,他眼睛里有蔣馥瑩不懂的強烈的情愫,蔣馥瑩沒有等到他的答案,拉在他衣袖的手漸漸的松開。
歸返東宮的路上,蔣馥瑩安靜了,不賭氣了,接受了自己不能要這個孩子的事實。
回到東宮。
蔣馥瑩先一步進屋,沐浴出來聽見祁淵在門外和他的大夫陳安在交代說:“明早吧,今晚太晚了,明早實施流產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