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在祁淵織就的情潮里輕嚀出聲,體會到了些和前面幾次疼痛不同的愉悅,她很想快快救出家人,離開上京了。
“祁淵,可以帶我給你母后磕個頭,許我一個身份么。哪怕只是小小的妾房,我也愿意。”
祁淵動情時,身體猛地一僵,心中突然疼了起來。
唐昭早便稟報了他,馮黎多半是被薛琪齡控制,安排的棋子意在除掉沈院判,以遮蓋薛貴妃的秘密,而馮美人需要一個更強勁的靠山,她才可能脫口指控薛貴妃。他原有打算以削弱薛氏和曦文之由請皇后出面在后宮為馮美人做這靠山。哪曾想...
蔣馥瑩多么驕傲的性子,如今肯低頭和他進東宮,她肯答應在東宮和邱夢共處,他本就覺得心中有異,如今她竟在情事過程中提起要見皇后,許她一個名分。
他猛然意識到她跟他回東宮只是設法救家人,而絲毫不是因為對他有心意。
她明知皇后不會容許臣妻罪女和他牽扯,一定會逼她離開他,所以她會和皇后談條件,她會毫不遲疑地放棄祁淵,使皇后為她出面,救出家人。
不能說不憤怒。
祁淵攥緊蔣馥瑩的手腕壓過頭頂,一下狠似一下的要她,直到釋放了對她的渴望,他將面龐偎在她的頸項,
“你答應和孤王回家,答應不見周蕓賢,你今晚所有的乖巧溫順,是因為你需要踩著孤王的肩膀,見到皇后,救父及擺脫孤王,一箭雙雕,對么?”
夜色里,燭火中,蔣馥瑩望見祁淵眼底血紅。
“祁淵,我不想欺騙你。我太想救爹爹娘親出獄了。”蔣馥瑩摸著他布滿薄汗的清俊面龐,“總之我們不會有結果,我滿門死囚,又是離婦,我有自知之明,我確實打算利用皇后不會容許離婦和死囚女留在你身邊這一點為沈家博一把。”
“祁淵是什么?”
祁淵陷入孤寂,他知道羽翼未豐前不會有結果,所以他用盡手段將她留在身邊,只待他再無掣肘那日,迎她進東宮那一直空置的主殿,她卻全然沒有努力和他在一起的意向,他覺得茫然了,是否該止步了。可是好恨,不甘心,又希望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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