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算是丟人丟到家了,吐的好生狼狽,險些將胃部吐了出來。
穎兒見夫人吐的厲害,對方是矜貴的太子爺,夫人吐的酒水穢物濺在太子的靴面上,穎兒忙過來說道:“奴婢來伺候主子吧,不勞煩殿下了。”
祁淵擺手叫穎兒走開些:“沒事,你去照顧小孩吧。她不麻煩,她只是喝酒了胃不舒服而已。”
穎兒猛地一怔,夫人七年不曾過問太子的生活,他怎生待夫人這般細心呢,這些關心,難道只是因為需要夫人給他的妾生養一個小孩,保住他妾室的地位嗎。
蔣馥瑩將胃中酒水吐出來后,胃里舒服多了,人也輕松了不少。
祁淵往茶盂里細細看了,果真只有茶水酒水,沒有食物殘余,怪不得她難受,酒水直接刺激胃,不難受才怪,他將茶盂到盥洗室倒了,清洗干凈,對易繆說:“接了穢物,不便裝茶再用,你可扔了換新。孤賠給你。”
說著擱下一張百兩銀票。
易繆推拒笑道:“不礙事。她健康要緊。一個茶盂不打緊的。”
祁淵坐在蔣馥瑩身邊,看她吁著氣,不再抱著肚子叫難受了,便問:“好多了吧?”
“嗯。”蔣馥瑩見他對她細心照顧,又記起他要她給邱夢生一個孩子的事,喝酒了就不利于生養,是么,“好多了。你為什么要我把酒水吐掉?”
祁淵蹙眉,他拿起她面前的碗,去看向易繆。
易繆點頭,“是她的碗。菜大家都用的公筷夾的。”
祁淵這才回答蔣馥瑩,“難受了就吐掉啊。你說為什么?”
“我不說為什么。”蔣馥瑩緊了緊手,醉醺醺道:“你心里有數。”
“我心里沒有數。”祁淵睇她一眼,“我不來你就上祁慕之外宅去落腳了。你心里有數嗎?”
祁淵摸摸菜碟子和米飯小鍋子,都還溫溫的,他便從鍋里盛了些米飯,在米飯上夾了些蝦仁炒蛋,釀豆腐,以及水煮魚片,還是燕府府醫日前交代的對骨頭康復有裨益的那幾樣菜,她胳膊還沒好全,他把飯碗擱在蔣馥瑩面前,“不能空腹喝酒。吃點飯吧。”
蔣馥瑩看著眼前的一碗白米飯,還有上面摞挺高的蝦仁炒蛋、釀豆腐和魚片,她突然眼眶發酸,眼淚慢慢盈滿雙眸,“你為什么給我盛米飯,還有菜,還給我遞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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