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很有些不能駕馭蔣馥瑩，他抿唇笑笑，“什么時候和離？”

“他不肯離。我其實挺有錢的。”

蔣馥瑩懶懶地說，這世道和離，需雙方父母同意，夫妻雙方同意，丈夫出具和離文書即放妻書，夫妻雙方及父母簽字畫押，將和離書上交官府，得到官府準許后更改戶籍，算和離完成。

“我也正想呢。興許你能幫幫我。找個契機吧。那男的對我不住，我不會讓他好過。我給你們生孩子，我總該撈回點什么。”

“他不肯？他送你滿門入獄，你別告訴孤王你還戀戀不舍上了。”祁淵沉聲道。

“你又是什么好人了？你讓我替人產子，試圖將我養在外宅，又好到哪里去了。”蔣馥瑩吃了幾口魚湯。

“你離了再說，好嗎，現在能怎么？”祁淵眸色深深凝著她，“我不是好人，我沒讓你饑一頓飽一頓吃不上飯。”

“回你的東宮去。別理所當然把我當外室。不可能我告訴你。生了孩子我也不待見。名不正不順送你們就是。”蔣馥瑩眼睛紅了紅，將勺子撂下，道：“我吃飽了。你可以開始了。我急著帶我妹回家。”

“開始干什么？”祁淵問。

“給邱夢造小孩啊。”蔣馥瑩著將自己頸項紐扣解開三四顆，總之沒什么可扭捏的，答應都答應了，“我去洗。”

祁淵頗為心疼的睇著她，沐浴時他細細的看到了她的傷口，腰后有一塊黑青，大腿也有，胳膊也摔得黑青，他說：“是我沒保護好你。不會有下次了。”

在浴室他幫她沐浴，沐浴完出來幫她在身體傷處上藥，卻沒有發生什么。

“時候還早，帶你在秋水臺四下走走？”祁淵說，“你說的契機，倒也好找。關于不讓他好過這話題，孤很感興趣。”

蔣馥瑩頷首，“可以。”

入夜了，頗為安靜，媛媛他們在別的院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