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覺得這祁淵的需求太單一了些,她想彌補送些小禮物都不知從哪里下手,她指了指小桌,“我煮了淮南菜,你嘗嘗,我可能做的不好吃。你吃不慣就叫廚師重新弄。”
祁淵在桌邊坐下,看了看糖醋里脊和牛肉湯,他記起母親以前在世也常做這樣的家常菜,只是他從不曾提過自己對淮南菜的念想罷了,邱夢性子軟一直以來擔心他觸景傷情避諱做淮南菜,倒是蔣馥瑩膽色可以,敢碰他禁忌,也正好擊中他心里柔軟的地方,他說:“我餿飯都吃過。沒所謂好不好吃的。你煮飯時燙到了么?”
蔣馥瑩搖搖頭:“沒有。好幾個丫鬟打下手。沒燙到。我實際這幾年家務自理各方面都學會了的。”
祁淵凝神片刻,“我覺得沒有必要學這些,沒必要為了任何人改變自己,你幼時自由肆意沒有不好。嫁人后又假又裝,十足可恨。”
“你家邱夢不假不裝?每次見我都瞎熱情。”蔣馥瑩在他清冷的目光中逐漸息聲,不由想起父親以命要挾,讓她安分做周家內婦之事,這些年她失去了自我,在祁淵這里她緩緩有些找到了那個為所欲為,不必考慮后果的自己。
吃飯時,蔣馥瑩還想抱著狗狗,但顧忌祁淵介意,問道:“我想多抱抱它可以嗎。”
祁淵頷首,“沒事,你抱著吧,不耽誤你自己吃飯就可以。”
蔣馥瑩便抱著小狗,陪祁淵一起吃飯。他還是很給面子,用了不少里脊和牛肉湯,哪怕她把牛肉煮老了,像嚼草,但他也吃的挺香,他見蔣馥瑩注意力在小狗身上,便時不時催她一句吃飯,快吃,不吃狗給你收了,幾次催促算是讓她把飯吃下了。
餐后,下人將碗筷收去,蔣馥瑩將沒吃完的里脊和牛肉裝小碗里喂了喂小黑,用祁淵的飯碗喂的,然后他并沒有砍她腦袋,但他挺切齒的。
室內靜悄悄的,獨余祁淵,蔣馥瑩,小黑,還有魚缸里那一對鵝頭紅金魚。
祁淵坐在軟榻上,睇著坐在小凳上看小黑吃東西的蔣馥瑩,“你下午打算怎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