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不是不懂事嗎,也沒什么邊界感。如今大了,也嫁了,不能像小時候一樣了。”蔣馥瑩小聲說著。
祁淵將手攏在她后腰,沉聲說:“坐下就是了。馬車跑得急,你坐那地方沒扶手,仔細再碰著了。”
蔣馥瑩看看他結實的大腿,還是有些猶豫,“你腿疼不是么。”
“你偏挑疼那條腿坐?”祁淵低聲說,“遲早的事,沒必要扭捏,這五天我們好好的,不糾結過往了。如今孤設法要了你來,你還怎么避得開。”
蔣馥瑩倒也認為沒有必要扭捏,他幫助了她沈家滿門,她是來完成交易的,報恩來的,沒必要既要又要的假惺惺,她沒想過她這樣本分的性格會婚姻內委身他人,這人還是前未婚夫,她緩緩在他沒有舊疾的那條腿上坐下,然后被她抱在胸前的那個大包袱隔在兩人中間。
她抱著包袱,祁淵抱著她和包袱。
接著她身上一輕,祁淵將她身上包袱取下來,和那個布藝袋子放在一處。
現下她坐在祁淵腿上,用手揪著裙擺,祁淵將手擁在她腰肢,他手向下將她腿抬起,讓她身子坐在他雙腿上,她腳便離開地面,重量都在他身上,身體也由于慣性而靠在他的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登時間昨日里在周府的委屈卻覺得不委屈了。
“祁淵,你腿受得了嗎?”
“沒你想的那么糟糕。你又不重。”祁淵低下頭凝著她眉宇,“昨兒周蕓賢在你屋里住的?”
“沒有。”蔣馥瑩說,“他不是停職了么,去任上補救去了。顧不上府里。”
“你不早說。”祁淵借鑒她句式,他暗衛這幾天也沒上來稟報什么急情,在他看來她在周府安穩,有時會期待暗衛稟報些不好的事,又覺得不該這樣想,她安穩才是緊要,急情一般是她出了狀況。
“早說怎么?”
“早說,孤就不在青州街等一夜了。去周府不暖和些?”祁淵用手指撫摸她耳垂后櫻桃色小痣,“去翻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