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可以咳嗽,也不可以哭。那我可以做些什么呢。我明明沒有主動惹是生非呀。我只是坐在我的座位上,我只是生病了咳嗽而已。”
祁淵見蔣馥瑩哭到失聲,他當年被她害很慘他竟一時忘卻了,他始終不愿意相信她幼時種種對他的占有欲都是虛假的,便幽幽一嘆,終于把人擁在懷里,輕輕拍著她后背,“可以哭。也可以咳嗽。”
蔣馥瑩被祁淵擁在懷里,嗅到他身上的穩重的氣息,有種港灣的感覺,也是她今天情緒崩潰時灑下的一束光了,小心翼翼道:“可以哭,也可以咳嗽嗎。”
祁淵沉聲道:“可以。”
蔣馥瑩頃刻間便覺得委屈起來,在他懷里哭得像個孩子,她說:“沒有人在乎我。所有人都討厭我。我連生病都是錯。明明這些人以前都很喜歡我,我家敗落后就不喜歡我了,可我一直是我,沒有變過呀。他們卻不再是他們了。”
祁淵說:“有人在乎你。”
蔣馥瑩不敢問那個在乎她的人是誰,因為怕他說這個人是曾經的祁淵,那樣她會很難過的死掉的,她最近一直很消極,她覺得自己走不出來了。
“誰說不準你咳嗽,說你是肺癆的。”祁淵問,“名字?”
“宰相家的姑娘先帶頭說的,后來大家就都注意到我了。我都不知道多少人說了。大家都怕被我傳染。”蔣馥瑩當真委屈壞了,在他懷里嗚嗚咽咽的,眼淚鼻涕弄在他的衣襟上,弄濕了一片。
他沒有嫌棄,拿出他袖底灰色的帕子給她擦了擦鼻涕。
“劉欣,是么。”祁淵記得宰相家姑娘叫這個,皇后曾經給他遞過花名冊叫他選妃,里頭有她。
“嗯。”蔣馥瑩輕聲應了。
祁淵待蔣馥瑩哭了一陣,情緒稍微穩定一些后,問她:“怎么著涼咳嗽了?”
蔣馥瑩搖搖頭,不肯說。
祁淵說,“你不肯說,那孤留你自己在這里哭吧。總歸你不肯交心,總歸你提防孤王。那孤王繼續躲著你。躲七年。你情緒崩潰,自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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