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頃刻間沒了底氣。
祁淵見她沒有反駁,便溫聲道:“我沒問你呢,那晚上中途跑二樓找他沒有?”
蔣馥瑩搖了搖頭,“沒有去二樓。”
“自己乖乖睡了一夜?”祁淵溫柔的凝著她的面龐。
“嗯。”蔣馥瑩不知他為什么問,但她耳尖很有些發燙。她也想問他那夜有沒有獨住,但她沒立場問。
因為他今天沒來壽宴,是躲著她,因為討厭她,或因為怕被她拖累聲譽。
“孤也在七叔那里住一夜。寫寫字喝了茶就面朝墻睡下了。”
蔣馥瑩心下一動,沒想到他會主動解釋,她問:“你寫的什么字?”
“喜歡的詩詞。隨手抄一些。”祁淵沒有細說。
“哦。那你愛好還挺好的。我睡不著也不會去寫毛筆字。我會看著屋頂發呆,我會想抓蛐蛐兒。”
總得說句什么。他那么熟稔床笫之事,她以為他回去會幸個女人才睡。她不是很相信他寂寞了就寫毛筆字熬過去,畢竟他二十八歲,很成熟了。
“你這個時間不是應該和你相公還有你婆母在壽宴上赴宴么?你跑來這里哭哭啼啼打擾孤王休息干什么?”
祁淵見她沒有再要落跑的意思,便將她手腕放開了,她原來還記得抓蛐蛐兒,這是又勾引上了?
蔣馥瑩想起在壽宴上發生的事情,便目光憂傷道:“因為我咳嗽,他們讓我忍住不準我咳嗽,但我忍不住,然后我就一直咳嗽。”
“大家就都看著我嫌棄我,說我是死囚犯的女兒,還說我得了肺癆叫我回家養病,然后我夫郎說讓我不要吃飯了,出來坐著咳嗽,免得影響他仕途,他們把我轟出來了。”
祁淵嘆口氣,原來是和相公吵架,傷心了。
蔣馥瑩越說越傷心,“然后我出來難受地哭了,你...你說讓我不準哭,讓我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