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蔣馥瑩幾乎要落淚,強自保持僅有的體面,“我不餓。”
“你趁周蕓賢在客棧睡下出來見孤王的?”祁淵問。
“嗯。”蔣馥瑩不狡辯,說什么,說她臥室門被丈夫鎖了,她流離失所,都是錢鬧的?就不講笑話祁淵聽了吧。
“你幾時需要回去客棧?”祁淵問。
蔣馥瑩想說周家不知道她在外住哪個客棧,她這幾日不回家,周家應該也不會找她,因為生怕她回去鬧著拿兩萬三千兩銀子。
她沒有門禁,也不需要回客棧見誰,但她哪里可以給祁淵說自己一人住客棧,就像邀請似的,她沒有那么不自重,因而說道:“子時前。”
“還有一個時辰。一起吃頓飯吧。孤王等你三個多時辰,晚飯也沒吃呢。”祁淵說。
蔣馥瑩到底點了下頜,“我請你吧,討好你,為了我爹娘。你可以略略點貴一些的,我還有些錢。”
祁淵說,“不用你請。養個情婦孤王還是有這個財力。你倒吃不窮孤王。孤不用你倒貼。”
“謝謝你。”蔣馥瑩心想看來她的四千六百多兩他一分沒收到,全被冷宮看守昧下了,“但這么晚了,怕是酒樓都關檔了。”
祁淵將手伸向窗外,揮了下,不多久,便有一人來駕車,在夜色里將祁淵和蔣馥瑩往北邊帶,祁淵說,“去七叔那里。”
蔣馥瑩心中一緊,“祁淵,你要帶我去七叔那里么。那里有很多熟人。我們這個身份不合適。”
他有家室,她也有,他倆公開一起出現,很不自在。
祁淵說,“那去哪里你說。大半夜的,回孤王東宮,或者別院,和孤王獨處,你這么守婦道,更不敢去吧?”
蔣馥瑩便不出聲了,他說得不錯,她的確是不敢和他回他家或者他的別院。
行得片刻,到了上京食府這邊,內里仍有幾處包間里有琵琶聲,以及歌姬在唱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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