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是她全部了啊。
-夜明珠孤王已經送與旁人了。蔣馥瑩你怕黑與孤王再也沒有關系-
-你不準孤王納妾,鑼鼓喧天,十里紅妝,孤王納妾給你看-
-那晚孤和她洞房了,好了一夜,她的聲音……-
-風寒加重了,孤王抱著她暖-
“壞蛋祁淵...做什么說與我聽呢。”蔣馥瑩在無人的夜色里淚水自眼角落下,枕頭濕了一小片,他在時她忍著的眼淚再也忍之不住了,一個人時哭泣不怕叫他看笑話。
滿門待斬獄中,蔣馥瑩想自己不能因舊時兒女情長而情緒決堤,便將內心里縫縫補補,試著止住淚水,也將祁淵壓回心底里那個只有她知道的角落。
日子總得繼續。從死牢里撈親人是唯一撐著她的信念。
而男人,蔣馥瑩想過了七年婚姻,倒也覺得夠了。
回不去的過往,過不下去的現在,一個人也挺好。
祁淵回府后會將佳人攬入懷里疼愛吧,不負這雪夜,不負帳暖春宵。
蔣馥瑩將盒子的蓋子關起,也關起了自己決堤泛濫的思緒,把內心里對祁淵的諸多向往關起,還有那不合時宜的酸澀,不要犯賤,咱有丈夫,不行咱去找男官兒解決,不可以想旁人的夫婿。
穎兒提著燈籠疾步自前廳趕來,進了夫人西廂院落,便見太子自屋內步出,她嚇了一跳,心想太子如何這般明目張膽追門子里欺負人來了,不怕叫人看見他夜探臣妻閨房。
哼,叫人看見了,只怕正中他下懷,夫人被休下堂,他才有笑話可以看呢,是不是夫人死了,太子才開心。
畢竟誰人會發辦太子,少不得都拿夫人開刀罷了。
穎兒將燈籠掛在屋外,隨即掀簾進屋。
進屋見夫人正端詳那空盒子,便嘆口氣,輕聲道:“今日里與老太太,少爺,大姑娘裹傷忙了前半宿,說好了回來睡一覺休息一下,如何又去看那勞什子空盒子,看了七年看出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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