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在腦海里猜測他哪里痛,一時沒注意他的問題,猜測道:“你腿疼么?”
“明知故問。”祁淵畢便掃興離去。
蔣馥瑩猛地一怔,什么明知故問,她不過是猜測而已,等等,他方才問她什么,她打了他哪里?...她幾時打過他了?改嫁她認,打斷他腿這事她可不認。
身后門板悶悶一聲關起。
蔣馥瑩回過頭去看,卻見滿室里有桌有椅,有自門縫灑入室內的月光。
卻沒了祁淵的身影。那個幼時會給她吹吹手心的男人。
他在她屋子左右不過逗留一個時辰。
此番離去,她這心里空落落的顯得多矯情,想人家有婦之夫留夜么,周夫人痛經很大的事情么,只你會痛經么,男人都當圍著你轉。
蔣馥瑩把太子令又捧出來看著那張狂的莽紋。
分析一下自己處境,母族蒙冤,夫家虧待她,她基本屬于半下堂的棄婦,而祁淵他日將是人君,蔣馥瑩不敢肖想,沒機會也沒可能。
也不能想。
這世道好女不二嫁。
他也不會原諒她,他說的很明白,莫拿著他那點不甘當令箭。
想到些什么,便探手進枕下,將一個手掌大小的考究的小盒子從枕頭下拿了出來,按了機括,蓋子便彈開了,內里圓圓的空隙,恰巧可以放下一顆夜明珠。
這盒子花了她不少體己錢,小氣如她,花了十兩銀,在首飾店買下這個小盒子,準備用來裝祁淵送她的夜明珠。
體己哪里來的呢,長輩給的拜年壓歲錢,母親父親給的零用錢,今兒祖母給十兩,明兒祖父給十二兩,除去買花戴,買零嘴,買畫本子看,其余都存了下來。
這盒子花了十兩,后買通冷宮看守往里頭送東西花了四千五百零六兩。
多么,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