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頷首,“回吧,讓母后莫擔憂這邊。”
“下臣遵命。”說著,太醫躬身退出寢殿。
祁淵低頭望著偎依在自己肩頭的邱夢,輕聲道:“如何在院中等孤二個時辰?久等不至,便要回殿才是。病了不受罪么。”
邱夢楚楚可憐道:“爺您說了酉時回,夢兒想在門外等你回家,一起回殿用膳。”
祁淵念及邱夢在寒風中等待自己二個時辰,自己卻和蔣馥瑩在床上耳鬢廝磨險些發生關系,不由自責,因而溫聲道:“有個地方官上京來,孤王被絆住了,這才回來晚了。”
邱夢得到殿下的解釋受寵若驚,他素日不會向她解釋或者澄清什么,今日肯解釋便說明自己在他心中之重,且今日自己僅僅咳嗽一聲二聲他便大發雷霆遷怒宮人,后又從皇宮調太醫下來給她看病,她和皇后用一個太醫,說明太子待她是重視有加的。
邱夢連忙用手指虛虛掩住祁淵的嘴唇,“爺不需要解釋,夢兒能陪在您身邊已經很幸福了,等爺回家的過程夢兒也覺得很幸福。夢兒生病了,爺這般關心夢兒,夢兒好生感動。以后夢兒不會任性讓自己生病使爺擔心了。”
祁淵低眼看見邱夢指甲上新染的丹蔻,腦海倏然間劃過蔣馥瑩那干凈到幾乎透明的指甲,以及那雙手抵在他胸膛的觸感,還有那女子朱唇微啟叫他祁淵時的模樣,他及時將這些畫面壓下,對邱夢道:“不是煮了藥膳,孤和你一起用膳。”
“嗯。”邱夢開心極了,便起身幫祁淵將披風解了,低眼在他腰間沒看見太子令,便緊張道:“爺,令呢?那命根子如何不見了?”
太子令可調動太子麾下兵馬及政客,若是落在政敵手里,事態可大可小,不可估計。
祁淵沉聲道:“在書房。”
邱夢這才舒口氣,“嚇死夢兒了,若是丟了,叫人撿了去,去敵國冒充太子借兵,兩國打起仗來都未可知。”
祁淵拿起銀箸,他的內侍先用銀針試了每道菜是否有毒,無異樣后,他才開始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