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婆母,兒媳已經叫下人在收拾了,眼下后院客房快收拾好了。”蔣馥瑩沉聲道,“兒媳給您捶腿,不好走開呢。”
翁氏本想借機發作,豈知蔣馥瑩已經叫人將客房收好了,她便憋著發作不出來,窩火的特別難受,看見蔣馥瑩手尖的水泡才舒服點,又道:“晚飯你煮了么!可莫要因為是老身小憩久了,便偷懶隔過去這頓晚飯!老身晚飯還是要吃的!”
穎兒端了膳食進來,放在桌上。
蔣馥瑩指了指飯菜,“兒媳煮了小米粥,配些清淡小菜,切了些鹵牛肉,您看下可口么。”
翁氏盯著飯菜看了半晌,色香味營養搭配俱佳,當真找不到蔣馥瑩的毛病,倒不好亂發作,只說,“這么多年,不下個蛋,還靠我兒養著。要你什么用處?眼下我兒子要什么樣的沒有?縱然是公主,只要我兒愿意,也樂意給我兒做妾!”
蔣馥瑩將手攥緊,溫順道:“瑩瑩也愿意夫婿納個公主回來,這樣瑩瑩也跟著享福呢。瑩瑩不下蛋,公主可以啊,瑩瑩愿意幫夫婿帶孩子。”
“你!”翁氏莫名生氣,蔣馥瑩的情緒太過穩定,她反倒生氣起來,但是太過失控又顯得失去了老夫人的體統,“下去吧,下去吧,看見你便夠了。這是賴上我們家了啊!”
“兒媳告退。”蔣馥瑩不是不氣,只是生氣解決不了問題,并且生氣傷身,還是讓翁氏生氣比較好。
回到臥室,蔣馥瑩來回奔波一天,眼下左右祁淵沒有即刻問斬她滿門之意,她這顆心暫時是放下了的,也可以暫時合眼睡個安穩覺了。
伸手從衣襟拿出祁淵的腰牌,但見青蟒盤亙,分外野性霸道,不由想到他的唇落在她肌膚的感覺,心中猛地一緊,便將他的腰牌收起不敢深想,如這些年一樣,將祁淵二字埋在心底最深處。
身為人婦哪里敢想,睡吧。
睡著睡著,突然記起一事。
蔣馥瑩忙從床榻上起身,然后赤腳踩在地毯,在她方才換下的衣物里翻找。
穎兒在外屋的小床上也睡下了,但她睡的淺,半夜怕蔣馥瑩踢被子,經常起夜過來給她掖被子,聽見動靜,便趿著繡鞋端著油燈走進來,把油燈擱在桌案,“這半夜里,夫人在找什么。”
“方才我換衣服時,你可見我衣袖里滑出來一件穿過的褻褲?”蔣馥瑩問。
穎兒也跟著在衣服里翻找,“沒有啊。沒瞧見呀,褻褲沒穿在身上么,怎么了?”
“我...”蔣馥瑩說了個我字便沒有繼續說了,她總不能和穎兒說自己在祁淵那洗澡偷情,后來褻褲沒穿,塞衣袖里打算帶回來洗吧,“沒事,罷了。睡吧。”
穎兒便沒再問,吹熄了油燈出去了。
蔣馥瑩躺在床上,翻來翻去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