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胃比她的嘴巴誠實。
逼仄安靜的室內她的肚子在打鼓抗議。
蔣馥瑩尷尬的看了眼祁淵,“我真不餓...”
“餓了吃點東西。一會兒做的事費體力,孤不想做到一半你暈在床上掃興。”祁淵語氣冷冷的。
蔣馥瑩耳尖微熱,低聲道:“好。”
說完,便在隔壁浴間打水凈了手,回來坐在茶幾邊長椅上,捏心小口吃了起來,雖然三日沒有飲食,但是她的吃相仍然得體,儀態也極有涵養,高門大戶養出來的清傲是骨子里帶的。
祁淵將一盞茶推在蔣馥瑩手邊。
蔣馥瑩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甜糯可口的點心,冬日里的溫茶,使她的胃舒服了起來,她抬頭看了看祁淵,“謝謝。”
蔣馥瑩不敢猜測他給她遞茶水的用意,因為她記得他說過找青樓女子他也會示意的關懷三兩句。也許他自身便是極好的人。
祁淵隨即立起身來朝門處走,離開時如沒看見蔣馥瑩,蔣馥瑩局促不已,他要走了么,那她的父親的事怎么辦,她將點心放在盤中,彷徨的望著祁淵,在猶豫要不要出口詢問。
然待他走到門處,不期然間聽他道:“去見個人。你在這等會兒。”
“好。”蔣馥瑩怔了怔,忽想起方才謝錦報有地方官求見,她懸在嗓子眼的心落了下來。
接下來大概是她陪他睡一夜,然后他考慮替她父親在今上面前求情的戲碼,然后從此他是權傾朝野的太子儲君,她是周夫人,各不相干。
她清楚自己來的目的和預期的結果,她希望一切順利。
祁淵掀簾出屋,那邊迎來一名滿臉堆笑的中年大官,口中呼著少主疾步奔來。
祁淵說,“怎么來這地方見孤王,不嫌不吉利。”
那大官將腰一躬到底,腰很好,額頭幾乎點在地上,“別說爺在監獄下榻,就是地獄,小的即刻自戕也得去看望爺。”
祁淵一笑置之,看透人情世故世態炎涼,榮辱不驚,凡事泰然處之。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