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捏著她小指第二根骨節，輕輕往患處去吹，新甲需要三個月才能長出來，這時看著刺目驚心，他吹了一會兒她的小指，“我現在吃靈芝，別委屈了。”

說著，祁淵拎過藥簍，從里頭隨手拿起一株胖乎乎的靈芝，問道：“需要洗嗎？”

蔣馥瑩頷首，“上頭可能有狐貍的施的‘肥料’。當然要洗了。”

祁淵當下用熱茶洗了兩株，洗完遞給蔣馥瑩一株，蔣馥瑩接了。

“祁淵，你要直接吃啊？”蔣馥瑩歪著腦袋，“你不煲粥或者泡水么？”

“就這樣吃，一起啊。你一口，孤一口。你看著孤王，孤王看著你。”祁淵睇著蔣馥瑩，眸色頗為沉沉，“你失去了寶寶，也需要補身子。”

蔣馥瑩的心怦怦直跳，“一起...太奇怪了吧。”

祁淵當真在她面前吃新鮮靈芝，挺大口吃，蔣馥瑩則小口吃了些。

嘗起來像是帶著泥土芳香的苦苦的大蘑菇，并且是生的，他是怎么吃出矜貴修養來的。

祁淵說，“和孤一起吃靈芝有趣么。你做什么紅透了？”

蔣馥瑩面頰倏地一熱。

祁淵又睇她一會兒，便從藥簍拿出四株靈芝，出屋遞給謝錦，“謝錦，你和秦鐘、燕青、春茗，各一個，夫人給的，往后對夫人要真心實意的。”

謝錦兩眼發光，他怎么都沒想到珍貴靈芝自己也有份的，主子和夫人可真好，但是當謝錦將靈芝送到燕青跟前的時候，燕青只是用眼尾睇了眼靈芝，拂袖說他不要，他不似兄長那般容易被女色欺騙，于是謝錦得到了兩株。

吃完靈芝，蔣馥瑩將剩余八個半靈芝小心晾在窗內盤上，半下午的太陽正斜射在靈芝上，更顯得幾朵‘大蘑菇’血紅血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