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錦大抵熱臉貼冷臀,一貼一個不吱聲,爺不止敵我不分,還多少有點不辨忠奸了,他這么碎嘴子還不是怕爺再被那壞女人欺騙感情么,或許爺是打算好吃好喝、準備暖爐、準備換洗衣物的溫柔相待,是要那女人后悔死??行行行,猜不透,他不管了。
祁淵問,“謝錦,你為什么不勸了?”
“?”
謝錦剛打定主意不管他,爺他倒迷途知返想聽勸了,謝錦都感動了。
“爺,不是屬下多嘴...周夫人她這次就是利用您達到為她母族脫難的目的,爺可莫因為她三兩句假意關心就重蹈覆轍去摻和她家破事,這幾年您在冷宮受苦,她可在周府舒舒服服當了七年周夫人,要屬下說,直接砍了她全家省心...”
祁淵說,“孤不是說了心里有數。你啰嗦什么。”
啊這,謝錦呆住,到底是讓不讓勸么,當差可太難了。
“孤命你找的多年前構陷孤王血脈不純的那宮人,可找到了?”祁淵懶洋洋托著下頜看著街景。
謝錦道:“還沒有。屬下正在加緊尋找了。”
祁淵抿了抿唇,“你看,你每天正事不干,抓人不積極,只關心孤王的私生活。本末倒置。”
謝錦有種英年早逝之感在從胸腔沖上項頂,再從項頂沖向胸腔,沖來沖去,如此往復,綿綿不絕,“...屬下知道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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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馥瑩回屋后縮在褥子里搓了搓凍僵的身子,稍微等身體上的寒意稍減,便去浴間穿上自己的衣物,褻褲穿了幾日,她沐浴過不想再穿,便隨隨將褻褲揉作一團塞進衣袖里打算拿回家洗,便出了浴間。
她將祁淵的床鋪疊整齊,又將被被弄皺的床單鋪整齊,便將給母親和幺妹帶的衣服背在肩頭,隨手將小窗關起,而后出了毓慶閣。
不經意間,被她揉在袖間的她穿過的褻褲遺落在床畔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