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瞎說,”時景弘輕嗤他:“缺德事兒向來是你的主場,我可不會干。”
“活脫脫一人,裝得跟煙灰缸似的,又沒外人,裝給誰看?”黎會夾著煙,小指勾著煙灰缸到眼前,在上面點了點煙灰。
抬手抽了口煙,指尖在桌面上敲著桌沿,要笑不笑地盯著時景弘。
見人沒有開口的意思,轉頭問:“溫瑾上次怎么了?”
“生病了,被120拉走了。”
“怎么?你怕我動手腳喊120把她拉走去分尸?”黎會吊兒郎當問。
時景弘掃了他一眼,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不咸不淡地開口:“你有幾個膽子,我還是知道的。”
“你也只能手賤收拾收拾人家,這鬧大了,也得擔心自己的位置不保。”
“這么洞察事實,不如猜猜我今天穿的內褲是什么顏色的?”黎會散漫揚眉,哧了聲,譏諷道:“一個個的,連自己的人生都沒攪和明白還管起別人男歡女愛的事兒了。”
“你不想管?”時景弘反問。
“我管個雞毛,”黎會點了點煙灰:“我不跟你們一樣,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瞧不上就是瞧不上,犯不著昧著良心看在沈尋舟的面子上去恭維她,捧著她,指不定人家心里覺得你們都是一群笑面虎。”
“一個個的都拿著陰刀子站在暗處伺機而動,暗夜鬼白日人的,裝也裝得像點。”
時景弘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現實社會就是如此。
溫瑾承受了沈尋舟身份帶給她的便利,就要明白,有些事情是要付出代價的。
不然,啟云設備都涼成這樣了,怎么會還沒被人收購?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豪門圈子,江湖中的江湖。”
“要不是尋舟在后面依托著她,你敢說,你不會考慮對溫家的公司下手?”
黎家的產業,醫療行業占據五分之一,偏偏這五分之一又到黎會手中來了,醫療設備本就是一所醫院的大頭,再加上溫啟云經營不善,公司要垮不垮的,絕佳的下手收購時機。
黎會能按捺著不動,且還幫著他們解了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