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瑾,”溫沫見人要走,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小時候是我不懂事。”
“我受的那些傷害和委屈被你用一句不懂事兒來掀過,你不覺得很殘忍嗎?”
溫沫一哽。
溫瑾抽回自己的手:“我猜你想讓我原諒趙婉兒吧?畢竟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但凡爸有點不想跟她過的苗頭都會將人踹了,你不想她們離婚,所以才找上門來?”
溫沫不不語,因為事情確實如溫瑾所說。
“換位思考,站在我的角度,你會嗎?”
“溫沫,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是怎么有臉面來要求別人的?我不去爸跟前煽風點火已經是我最后的仁慈了。”
溫瑾轉身離開,見溫沫想跟上來,拿手指著她:“離我遠點,別逼我削你。”
溫沫抬起的腳步直直頓住。
課堂里,老師在圈考試重點,溫瑾劃線手都要劃斷了。
一邊埋頭苦干,一邊搖頭嘆息: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啊!
晚上回到秋楓苑又開始埋頭苦背。
知識從腦海中滌蕩過去,洗滌她的靈魂時,溫瑾覺得,上輩子之所以會大學都差點畢不了業,都是戀愛腦害了她。
...........
“時少,這不合適吧?”
“溫家雖然經營不善已經要不行了,但我聽說,沈少可護著人家姑娘了,這種時候你還朝他們下手?不合適啊!”
“你知道外頭有多少人盯著溫啟云的設備公司嗎?就是因為沈少這層關系,至今無人敢動手。”
時景弘自顧自地提壺泡茶,聽著對面人顫顫巍巍的話,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讓你做你就放開手腳去做,怕什么?”
“我這不是怕沈少遷怒我們?”
“哦!不對,現在不能喊沈少了,得喊沈總。城西那么大一塊肥肉多得是公司盯了七八年都沒拿到手的,沈總一入商場就拿到了,這其中不乏沈家的本事,可沈總也是雷霆手段啊。”
“商場斡旋,能讓多方都松口有多難,大家都知道的。”
時景弘將茶杯遞給他,淡淡笑了聲:“別慫,出了事兒我給你兜著。”
“時少?”對方一愕:“難道這是沈總的意思?”
“跟他沒關系,我的意思,”時景弘說著昧著良心的話,心想,做人真難啊!
一邊幫著沈尋舟做事,一邊還不能將沈尋舟供出來,以防溫瑾到時候察覺出什么,來收拾他。
做人真難!
“那你還敢..........”
時景弘被人一來二去地弄得有些頭疼,指尖點了點桌面,語氣輕飄飄地:“干不干?”
對方從時景弘的表情中看出一副你不干多的是人干的姿態。
掙扎了一把:“干。”
“現在去。”
“現在?萬一我的陰謀陽謀太明顯讓人察覺出來了怎么辦?”
時景弘掃了人一眼,語氣冷幽幽的:“這么點本事都沒有也想跟著我們吃飯?”
對方一愕。
也沒辦法,眼前的利益赤裸裸地誘惑人,被人摁著頭逼了一把,不去也得去。
市場殘酷,劣幣驅逐良幣,溫啟云的企業做成這樣,難說沒有他自己的問題。
死道友不死貧道的道理他還是有的。
男人出去,問秘書溫啟云最近在哪兒。
“溫總最近應該一直在為貸款的事情操心,要么在公司,要么在銀行。”
“先去公司。”
路上跟秘書聊著此事,后者聽著,不但沒有覺得不妥,反倒是頗為認同:“慈悲者,上不了高臺,我倒不覺得您這么做何錯之有,有人只適合當朋友,不適合當企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