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就不疼了!上了藥,手手和腳腳才能好對不對!哎喲,我們寶寶真是個勇敢的好孩子!”
盡管小姑娘疼的包子臉都皺成了一團,但從清理傷口到最后包扎好,始終不吭一聲。
只死死的咬著為數不多的幾顆小米牙,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這可憐見的,著實把在場的大人們心疼壞了。
傾佩這小姑娘勇敢的同時,也對著地上的譚老三破口大罵,恨不能親自上去踹兩腳才好。
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了手,遭瘟的拐子!
景衍紅著眼站在一旁,想伸手碰一碰她,卻又怕弄疼了她。躊躇了好一會,方才輕聲問道:“你還記得我嗎?痛不痛?”
蔣禹清抬頭,仔細看了眼面前的小正太,認出了他。她滿月那天,送她龍紋暖玉墜子的縣令家的小公子。
她有的著前世的記憶,卻沒有前世的身體。
這一世,她只是個連路都走不穩的小嬰兒而已。
天知道方才她有多害怕被那人渣弄死。此刻又見著除秦玨外,第二個熟悉的、氣息溫和的人。委屈和害怕頓時找到了一個傾瀉口。
她掙扎著伸出雙手,用未受傷的雙臂緊緊的抱著小正太的脖頸:“鍋鍋”。
眼淚跟珠子似的往下掉,嘴里嗚嗚咽咽的哭,一邊哭一邊含糊不清的告狀:“鍋鍋,壞,搶,手,痛痛。”
那模樣著實可憐極了。
景衍竟然奇跡般的聽懂了,感覺到脖頸間濕熱,和懷里的小身子止不住的顫抖,景衍心都要碎了。
不難想象,這個可愛的小家伙在那人渣手里究竟遭了怎樣的虐待,以至于嚇到她連哭都不敢大聲哭。
他把小家伙接過來抱在懷里,穩穩的抱著。
稚嫩的臉上閃過一抹殺意,冷眼盯著已經陷入昏迷的譚老三對秦玨道:“舅舅,我要他死!”
秦玨輕輕地拍了拍外甥的小肩膀:“本朝律,略賣人若已略未賣,皆磔!他逃不了!”
意思是拐賣人的人販子,已拐,未賣的人販子,都處以磔刑:(磔刑;就是處死后并肢解尸體。此處借用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