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嗎?
原來,霍司州這么多年潔身自好,一直都在等她。
怪不得不近女色,傳出是男同的流也無動于衷。
怪不得連薛巧巧這樣的美女在身邊,還能把持得住,不肯跟她在一起。
可——
那幾次對她的親近,還有那晚……算什么呢?
陸念神思恍惚,就見吳嵐忽然滿懷惡意地笑著看她。
“提起你初戀,我才發現這位陸小姐很眼熟。”
她微笑著溫柔說:“兩個人仿佛有點像……司州,這是照著那位找的嗎?乍一看,還真挺像。”
“嗡”一聲,有什么似乎在腦袋里發出尖銳鳴笛,伴隨著頭暈目眩的惡心。
陸念捂住胸口,差點吐出來。
所以說,他對她的與眾不同,是透過她在看那位記憶里的初戀?
她只是個替身?
那他為什么不去找那位初戀呢?
以他的身份和魅力,也有得不到的女孩嗎?
無數念頭浮現又消失,紛亂復雜抓不住頭緒,陸念心臟疼得被生生撕裂般,難堪極了。
她以為……
他至少對她有些微身體上的沖動和迷戀。
哪怕這也并不光彩,她卻不要臉地偶爾為此有細微甜意。
原來全是她的妄想。
一切不過是因為,她是別人的影子。
眼眶里蓄滿淚水,陸念很努力睜大眼睛,才沒讓自己當場哭出來。
那白紙般的臉色,卻出賣了她的心情。
吳嵐心情更好,笑容擴大。
“樓下就是眼科。”
霍司州目光冰寒,刻薄道:“眼睛不好可以去檢查,免得連人都分不清。”
這么不客氣的話,也沒影響吳嵐的好心情。
“作為過來人和長輩,我還是要勸一句。男人嘛,低頭不丟人。”
她起身,輕飄飄丟下句:“贗品就是贗品,擺在面前再久也成不了真的。以后后悔,可就晚咯。”
陸念臉色更白,身體晃了下勉強站穩。
贗品。
她想,她這輩子沒聽過比這更讓她難堪的形容詞。
豪門貴婦的嘴可真厲害啊。
簡單兩個字,就把她的尊嚴摔個七零八落,踩得碎成渣。
她可不就是個贗品嗎?
甚至連當贗品,男人都不愿意承認。
“看來您確實很懂感情。”
霍司州目光更冷,苛刻勾唇:“這些勸誡我用不上,不如多實踐在自己身上。好歹讓我爸在家里過夜,是不是你?”
“你!”
被戳中痛處,吳嵐臉色一沉。
惡狠狠看著他,倏爾冷笑:“都是一家人,誰跟誰不一樣?我等著看,看你跟霍家男人一樣。”
注定家不成家,終生得不到所愛。
丟下這句不是詛咒卻遠勝詛咒的話,她踩著高跟鞋扭頭離開。
陸念神思不屬地站在原地,滿臉空白恍惚。
許久才意識到男人竟然也沒有動作,咬住舌尖勉強找回聲音:“霍總,您怎么……霍總?!”
她面色驟變,顧不上那些心思,飛快沖過去扶住他的胳膊。
男人的重量壓在她肩上,陸念踉蹌一下,急道:“霍總,您沒事吧?堅持下,我這就帶您去找醫生!”.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