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鳴山已經離開,不知道又去哪里花天酒地。
就連霍景煜也不見了身影,只剩下吳嵐還脊背挺直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不像在醫院,更像是在什么奢華的宮廷豪宴。
不可否認,她是美的,也是尊貴優雅的。
歲月為她增添成熟風韻,看起來真的很符合人對上流豪門的想象。
一副不缺錢、不缺容貌,養尊處優又生活富足的模樣。
陸念看著她,卻莫名覺得有些累。
重新補過妝,吳嵐還是那個天衣無縫的霍夫人。
“出來了?”
她抬眼,拿著長輩的架子問:“老爺子交代什么了?”
霍司州冷峭一瞥,輕嗤:“這么感興趣,你怎么不自己進去問問?”
“你!”
怒火涌上心頭,吳嵐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陰沉沉看他半晌,冷笑:“看來我這個長輩,是拿霍總沒辦法了。那個誰,你。”
十足輕慢高傲地抬起下巴,生動演繹了什么叫頤指氣使,她問:“老爺子說什么了?”
左右看看,確認沒有其他人。
陸念臉上露出點為難。
這畢竟是霍家內部的事情,這種關頭老爺子留下她就已經很尷尬了。
吳嵐和霍司州交鋒,她反倒成了炮灰。
兩個哪邊她都得罪不起,不管說什么都不合適。
吳嵐萬一記恨,動動手指就能讓她生不如死。
手指絞在一起,不由求救看向男人。
霍司州連個眼神都沒給,淡漠站在一側,不不語。
也等她做選擇似的。
也對。
哪怕關系僵硬,他也沒必要為個不相干的人出頭。
更何況,他現在恐怕早就厭惡透了她。
死死咬住嘴唇,陸念的眼眶有點潮濕。
低著頭小聲說:“抱歉,霍夫人,我無可奉告。”
吳嵐的臉色驟變。
一個有幾分姿色的小賤人,也敢這么跟她說話?
連這種貪慕虛榮的女人,都在她和霍司州之間,毫不猶豫選擇了霍司州,讓吳嵐覺得格外屈辱痛恨。
她怎么敢?!
惡狠狠咬緊牙關,咬牙切齒道:“司州好手段,把人調教得跟狗一樣聽話。”
陸念垂著頭不說話,權當自己聽不到。
霍司州也沒語。
她不知道他是默認,還是不屑爭辯。
腦袋突然有根弦“突突”亂跳,跳得她頭疼。
吳嵐卻覺得自己的地位被輕視挑釁,眼里的怒火幾乎能把兩個人燒死。
就算這樣,她也保持著端莊優雅的姿態坐在椅子上,下巴高高抬起:“以為你們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嗎?”
“剛把未來結婚對象送進監獄,我倒要看看你還能選什么結婚對象。”
她目光輕轉,帶著幾分惡意。
做出慈愛長輩模樣,笑吟吟道:“畢竟是你的人生大事,我這個繼母也該多多出力。不知道選定的新娘是哪個?”
“看我,年紀大了記性也不行了。新娘子人選還用懷疑嗎?”
吳嵐一字一頓:“當然是你等了這么多年的初戀女友,是不是?”
初戀女友?
陸念愣了下,想起炒菜館老板娘八卦時候提起的那位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