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蕪被傅司九趕下了車。
這狗男人一點風度都沒有,兇狠的攆她上樓回家。
就為了她不假思索的那句“老光棍”!
這男人要面子,馮蕪這三個字等于是在凌|辱他,不僅凌|辱他的肉體,還有他的靈魂。
傅司九氣大發了。
“在你跟我道歉之前,”隔著半降的車窗,傅司九冷若冰霜,“我不會回復你的信息和電話。”
馮蕪抱著叮叮:“我不給你發。”
“......”傅司九咬腮,摁著火,“做噩夢我也不管你。”
馮蕪:“我有叮叮。”
“......”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個鎮定從容,一個臉黑像鍋底。
傅司九氣的舌尖頂腮:“你跟我道歉,我給你買夜宵。”
馮蕪忍笑:“哦~對不起哦,我不該說實話的。”
“......”傅司九表情變了又變,“順拐還我。”
馮蕪頓了頓,待發現他指的是誰時,心底的小火苗再次炸了:“它叫叮叮!”
“順拐,”傅司九滿眼挑釁,頑劣至極,“順拐,你看,它應我了。”
果不其然,叮叮沖著他的方向軟軟喵了幾聲。
馮蕪怒其不爭:“它在罵你!罵的可難聽可難聽了。”
他在得意什么。
被罵了還開心。
“我們爺倆兒會溝通,”傅司九冷笑,“不用你翻譯。”
“......”馮蕪抿抿唇肉,提醒他,“叮叮是我的。”
傅司九彈彈指尖,氣勢轉敗為勝,完全占據了上風:“是嗎,你承認也好,賠錢。”
他伸出手,一副債主的模樣。
馮蕪無以對:“賠什么錢?”
“它呢,扔了我六條內|褲,”傅司九口齒清晰,一字一句,“還老趁我洗澡的時候偷偷溜進來,用舌頭舔了我手十次...”
隨著他越來越下流的話,馮蕪一張臉在夜色中漲的滴血,脖子都淤紅了。
她抱著叮叮轉身,一只手捂住耳朵,掩耳盜鈴似的往樓道里跑,連再見都沒跟他說。
傅司九嗤笑出聲,盯著樓道里的燈一一亮起,又慢慢滅掉,直到六樓某間窗戶透出燈光。
“小慫包。”他手肘橫在車沿,低喃。
話一落,眼尾余光掃見一道身影,傅司九漫不經心瞥了過去。
來人塊頭很大,孔武有力,是別人看一眼都要退避三舍的體型。
偏此刻一臉瞧熱鬧的模樣:“你可真幼稚,跟一小姑娘吵嘴。”
“老子樂意!”傅司九不耐,“哄我自己姑娘玩,你嫉妒?”
宋二軍撇嘴,從煙盒里磕了根煙遞給他:“把人哄你屋去啊,省的我守在這兒當老媽子,上次差點被認出來。”
“急什么,”傅司九接過煙,掐在指間把玩,“有人急了,想挖墻角了,幸好我姑娘爭氣,不僅沒聽他的,還找我來了。”
這一番話他說的陰陽怪氣,宋二軍不明白:“你就干看著?”
傅司九許久沒抽過煙,眼下癮犯了,他把未點著的香煙橫在鼻下,輕輕嗅了嗅,未置一詞。
他真沒有跟許星池斗的心思。
斗來斗去,受傷的,只有馮蕪。
只會是她。
傅司九犯不著,他心疼,他要真下得了手,早些年就不會眼睜睜看著,不會等到馮蕪回頭瞧見他的這一天。
“他狠招兒沒用呢,”傅司九用氣息低喃,“只用股份嚇了嚇阿蕪,你說他要是逼她,我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