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馬屁,將蔣理承拍得舒舒服服。
方幼萍從側面那個角度看起來,只覺他的笑容都快裂到耳根了。
這時,蔣理承也看見了她,離開收斂了笑容,轉過身去,目光里除了她,便再沒有別人。
主動開了口:“早飯吃了嗎?”
“你我現在,除了這個,就沒別的可說了嗎?叔父方才還很開心,怎么看見我。笑容就收斂的那么快。是我沒本事,讓叔父開心,難怪在帥府沒有立錐之地。”方幼萍笑意盈盈地走過來,仿佛眼前的一切,她都渾然不放在心上。
甚至沒心沒肺地,同他打趣道:“怎么?我會什么笑容消失術嗎?若是叔父看見我就影響心情,反倒是好事,我正準備離開帥府呢。”
“離開什么?你又要到哪兒去?老二馬上就要娶妻了,帥府準備大操大辦,你這個當家主母不在怎么行?我并非跟你沒什么可說,只是我想讓你操持老二大婚之事,怕你不高興操這份心,也不愿你受累,索性不說了。”蔣理承忽地有幾分疲倦,他明明是寵著她的占有欲,怕她亂吃飛醋、憎惡自己跟其他人隨意一展笑顏,才收斂了笑意。
哪是看見她,就收斂笑意?
她應該知道,他一向最喜歡瞧見她,喜歡她像小尾巴一樣粘著自己。
“不是我。是你,我也不知道,曾幾時,你便跟我無話可說。可能是色衰愛弛吧。以前你最是解花語,我每次在外面不管有多疲倦,看見你跟我撒嬌,外面的風雨與陰霾,都會一掃而空。”
“對啊,你對我的喜歡,從來都是有條件的,而不是無私無畏的。我利男,你則喜歡我。我利己,你則討厭我。本質上,你喜歡的不是我,而是魅男。”方幼萍對他不算污蔑,因為縱觀他從前喜歡的類型,基本上各個都溫柔賢淑。
“我要去哪兒,與你沒什么關系。我想回北平,把書讀完,一邊工作,理論與實踐結合。戰爭,耽誤我太多了。”
“什么叫跟我沒關系?什么叫你不魅男,我就不把你放在心上了?”蔣理承已經許久、未被人挑起情緒波動了。
他經歷過大風大浪,一段時間以來,都心態和平,情緒穩定。還是輕易為個小姑娘破功。
不想在小輩面前,展現出自己暴躁的一面,遂是拉著她的手腕,在花園里轉了個圈,繞到假山后,確定四下無人,才將她按在假山上。
努力克制住暴躁的情緒,喘著粗氣說道:“方幼萍,我告訴你,這世上只有你,能這樣拿捏我。換成其他任何一個人,都不能。想做我的正妻,必須拿出家世背景來,為我的野心助力。想做寵妾,也得拿出功績來,為我安定內宅。唯有你,我什么都不需要你做。”
“那方梨呢?她不是照樣什么都不需要做?我以前還以為,我是特別的那個,其實哪個方家女都行,都能讓叔父笑得這么甜。我就知道,很多時候,我們喜歡的是一類人、而不是一個人。”方幼萍嗤笑了一聲,隨口同他解釋了一句:
“我說跟你沒關系,不是我的事你少管,與你無關。而是我離開帥府,不是你的原因。而是蔣浚業長大了,他看我的目光不算清明。我再留下來,恐對你不利,也不利于北疆政局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