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請個香江的廚子，每日你點餐，我讓他給你烹飪。人是鐵飯是鋼，不管怎么樣，總得吃點。”

“你倒是操心。貴人又不像貧民，各個都營養過剩，一頓不吃餓不死。再者說，香江何時成外賓了？我不喜歡香江的食物，就算喜歡，崇洋媚外又從何說起啊。”方幼萍純粹是在帥府沒胃口，待在這個地方，看著腐竹的封建王朝，想到叔父的大男子主義，還沒用飯呢，便開始倒胃口。

“還有，你少點心思在我身上，也別把眼睛一直盯在我身邊。會讓我沒辦法呼吸，感覺像是失去了自由。換位思考，假使你每日飲食起居、一日三餐，都有人事無巨細地盯著，你會舒服嗎？”

“那要看是誰盯著啊，如果是政敵或者敵國的細作盯著，我肯定不爽，但是也不怕啊。他們愿意看就看唄，等我哪天心情不好，就把他們全殺了。”蔣浚業開著車，很快駛出了帥府，穿過主街，朝著郊外的寺廟駛去。

“但凝視我的，如果是小媽，我心甘情愿，且求之不得，更甘之如飴。我覺得這是因為在意我，才會關注我。因為人的精力、體力、耐心都有限，沒必要、也不會浪費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只是每個人想法不同，他也不強求。他巴不得小媽監視自己，但小媽覺得這是束縛，他也能理解。可理解歸理解，并不準備接受。

“我做不到對你不聞不問、不管不顧，因過分的遏制，以后會反彈的多厲害，我根本無法想象。不如跟自己和解，安慰自己、哄著自己。”蔣浚業覺著，他自己監視她，總比每天問她衣食住行，纏著她、跟她詢問她的行蹤與情緒，更好一些。

否則，只會更打擾她。

“其實小媽，你可以換一個想法。我是因為在意你，才關注你。雖然說，你可能不需要我的在意。且我的關注，會打擾到你。但有了我的關注，以后你利用起我來，更趁手、更放心。”

方幼萍一時語塞，不知說什么好。她的確不能忘恩負義地說，不需要他的幫助。因剛剛身陷囹圄，就是他將她撈上來的。

“我更希望，我沒有需要你幫我的那一天。而且，我也會努力，多為你做一些事情。”

蔣浚業聽她這刻意的語氣，一時間不知說什么好。

不要求她對待自己，像對待父親那樣，為他傾盡所有，可以為他赴湯蹈火。

但甚至不能像她對待大哥那樣，自然輕松，相互扶持——好像是刻在骨子里的，覺得理所應當。

“有時候我真羨慕大哥，跟你有感情基礎，你與他之間、做任何事，便都變得有跡可循，有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