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暖暖比顧晚起得早。
一天的課程排下來甚至都能有將近七八個小時。
但是暖暖還是興致勃勃。
暖暖知道她想要什么,所以即便相比于同齡人她要更累一些,但是卻也從來不說委屈辛苦什么的,該到上課時間了就乖乖地由著阿姨的動作將自己抱起來,甚至困得不行了,也只會試探著商量說:“我想睡幾分鐘哦。”
乖巧的讓顧晚都覺得心疼。
慕容夫人之前也對顧晚給暖暖安排這么多興趣班的事,頗有微詞,“暖暖現在年紀還小著呢,雖然都說什么不能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但是卻也不能讓孩子的童年除卻興趣班之外再沒有什么其他東西吧,暖暖還還這么小呢,看著她這么辛苦,我真是舍不得也不忍心……”
顧晚莫名其妙被說了一頓,無辜地眨眨眼睛。
“可是這些興趣班都是暖暖主動要我給她報的。”
慕容夫人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
顧晚就也嘆氣。
原因無他。
因為金善的兒子陳子也是才兩三歲的時候,從早到晚都被排夠了時間——這個時間學鋼琴,這個時間練習書法,這個時間需要學習馬術,這個時間需要上高爾夫課……
暖暖有次跟陳子視頻的時候,知道了這件事。
她覺得有趣。
也喜歡。
所以掛斷電話后就也磨著顧晚,說自己也要這么做,自己也要變成像陳子弟弟那樣優秀的人。
顧晚本來想著等暖暖真的上了一段時間這種課程后,可能就會因為疲勞辛苦而厭倦了,卻沒想到雖然確實辛苦疲倦,但是暖暖卻一直咬牙堅持下來了,且每次提出要上課的時候都興致勃勃。
她好像……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而在此之前,所付出什么努力她都能咬牙承擔承受。
這一點顧晚都很驚嘆。
有點像……
厲寒錫。
“我小時候覺得繪畫有趣,秦清媽媽找老師過來教我的時候,我還很多次都覺得厭倦想著不然就放棄了吧,倒是沒想到暖暖卻好像沒繼承到我逃避的脾性,她竟然真的能堅持到現在。”
到現在滿打滿算都快半年時間了,現在暖暖甚至都敢沒有老師的情況下,自己翻身爬上足足有三四個她那么高的駿馬去跟人賽馬了。也可以盡量在老師不在的情況下,流暢地用彈琴彈奏出幾首曲子。
暖暖似乎在什么方面都很有天賦,只要她愿意學,她就真的能刻骨地學下去且很快就能見到成效。
但是——顧晚也有苦惱。
就是暖暖吧,她的確對一切都充滿著好奇,卻唯獨好像不太喜歡繪畫。
顧晚還曾經跟慕容夫人開玩笑地說:“媽媽,看來咱們的繪畫天賦要在暖暖這里結束了。”
慕容夫人則笑說:“只要暖暖開心就好。”
……
“是我的女兒嗎?”
顧晚看得出神,突然被頭頂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