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錫克制地只看她一眼就匆忙地挪開了眼神，“你在找什么？”

顧晚冷笑：“我在找開水想直接堵住你這張嘴。”

李特助：“……”

厲寒錫：“……”

“開玩笑的。”顧晚卻很快又輕輕笑起來，笑容無辜天真，但眼神里還是帶著恨不得把厲寒錫給生吞活剝的怒火，她咬牙笑說，“我是看厲總你不停歇地說了這么多話，難免口干舌燥，想著給你倒點水潤一潤嗓子。”

李特助憋笑憋得全身顫抖。

卻還是拼命地咬牙，一個音節都不敢真的發出來。

“……”厲寒錫安慰自己剛才出現了幻聽，他將手頭簽訂好了的文件遞給李特助，起身說，“她下午兩點鐘會準時過來入職，你過來我有事要告訴你。”

顧晚不耐煩地翻著白眼跟上他的腳步，但是看著厲寒錫卻越看越心煩，終于沒忍住上去猛然踩了他的后腳跟，厲寒錫腳步稍頓卻沒有給出反應，顧晚就像是覺得有意思似的一直跟著踩。

踩了有十來腳后，厲寒錫到底沒忍住疑惑回頭，就對上顧晚無辜的表情：“不好意思，厲總你走的太慢了。”

厲寒錫：“……”

他每走一步就會被踩一腳。

嘖。

舌尖輕抵，他往旁邊退讓了步，平靜地表示：“既然你走的快，那你走在前面。”

顧晚欣然同意，就好像剛才真的只是厲寒錫在胡亂揣測，厲寒錫前一秒還在想是不是自己真的揣摩錯了顧晚的意思，下一秒就見顧晚直接后退了兩步，高跟鞋直接重重地踩在了他的皮鞋上。

“嘶——”

一時沒有防備，厲寒錫皺眉吃痛地悶哼出聲。

“不好意思。”顧晚笑容無辜地解釋說，“我剛剛突然想起來了一件要緊事，就想著停下來跟厲總你說說，結果沒想到厲總你跟我跟的這么緊。”

“……”

厲寒錫這下就算再遲鈍也能明白過來顧晚是故意的了。

他瞇起眼睛忍不住想要質問，但是最終還是忍了。

“……算了，我跟你并肩走。”

知道林海長的私生女還得今下午才來，顧晚好像除了捉弄厲寒錫也沒有什么其他的樂趣了，可是她又不太想，渾身的鋒芒漸退，進了辦公室她就身子骨都跟著懶倦起來，不等厲寒錫說什么她就直接奔著沙發去了。

“你去，給我倒杯茶……”厲寒錫的話在看到顧晚直接坐下了后戛然而止。

顧晚笑容無辜地看著他問：“厲總需要我去給你倒茶嗎？如果確定需要的話，我就去倒茶了，但是我倒的茶水畢竟在十秒鐘喝完，厲總你現在真的渴嗎？”

厲寒錫想起昨天那杯菜，入口的瞬間差點連他的食管都給燒灼起來。

他瞬間覺得嗓子有些癢。

他改口：“突然不怎么渴了。”

顧晚微笑。

嗯，不渴就行。

她懶洋洋地找到舒服的角度坐好，隨即掏出手機佩戴好藍牙耳機，就開始聚精會神地看監控里暖暖的上課過程——暖暖上課倒是很乖巧，可能也是因為這些東西都是她真正喜歡的，所以即便很累她也都在竭力地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