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毅的眼神寫滿了恨鐵不成鋼，“正因為可能他的失憶確實可能有別人設計的原因在，你就心疼的不得了想要就此原諒他？”

“不是的……”半晌顧晚才顫抖著聲音開口這么說出聲來。

慕容毅疑惑地皺眉。

不是？

他好奇地問：“不是什么？是你其實并沒有因為心疼他就想要原諒他嗎？”

顧晚緩了半晌才艱難地道：“不是的，他的失憶……可能確實跟我有關系。”

慕容毅再度皺眉。

哈？

一瞬間他突然間明白什么福至心靈。

“我想起來了，你之前就曾經詢問過我，說什么厲寒錫的失憶到底是不是慕容家從中做梗，我向你再三保證慕容家并不知情，你才沒有繼續追問的，原來你在那個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厲寒錫的失憶是人為的了？”

顧晚沉默地點了點頭。

“……”

慕容毅也跟著終于恍然大悟，“所以你覺得是慕容家的人從中做了手腳，害厲寒錫失憶的？”

“因為我后來經過反復的思考，可還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想要設計厲寒錫失憶，且還讓厲寒錫只忘記跟我有關的事情——如果是厲寒錫的仇人對他動手了的話，沒有必要只讓厲寒錫忘記我，直接要了厲寒錫的命或者讓厲寒錫忘記全部的記憶難道不是更好的嗎？為什么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慕容毅明白了，“你對這件事情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最后就將懷疑的目標對準了慕容家。因為你知道慕容家的人大多心思純良仁厚，也不知道慕容家的人對厲寒錫糾纏你的事情一直都很不快，所以你才覺得做出這種事情的人，一定會是慕容家的人，因為這么做一箭雙雕，不僅慕容家的人自己手沒有臟，還成功地幫你解決了厲寒錫這一大隱患。”

慕容毅說話過于直接了，以至于顧晚都有些不敢抬頭正視他的眼神。

“我現在沒有想明白，所以對咱們家確實有所懷疑，但是大哥，你明確跟我說了不可能之后，我也就沒有再把懷疑的心思放在慕容家了，我……”

“你不用著急解釋什么，我明白你。”慕容毅安撫地拍了拍顧晚的手，眼眸危險地瞇起來，“更何況這件事情確實疑點重重。你前腳難產失憶，后面厲寒錫就也跟著失憶，如果是把我帶入到你的角度上，首當其沖懷疑的肯定也是慕容家。畢竟所有的巧合都聚集在一處，覺得我們既然能讓你忘記厲寒錫，自然也能有辦法讓厲寒錫忘記你。”

顧晚隱約覺察到什么而輕輕地抿唇。

確實。

如果只有一個人失憶，顧晚確實不會胡思亂想，但是他們兩個幾乎是同時失憶，又那么湊巧地都只遺忘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