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兮一下醒了神,“好好的,你有什么罪?”
小穎抬起頭來:“婢子原是柳家村的,當年家中落難才一路逃到京城。”
蘇錦兮‘嗯’了聲,“你同我講過。”
小穎繼續道:“婢子瞞了您,婢子年幼時染了天花,家中貧苦并未請郎中,只用了民間的土法子,也就是這個法子救了婢子一命……只這法子本是用來救畜生的,萬不得已才用到人身上,小郎君金尊玉貴,婢子不敢講……”
蘇錦兮看了她一眼,“那你怎的又愿講出來了?”
“婢子見大娘子這幾日不曾合眼,凡事親力親為地照料著小郎君,連自己身子都不顧了,婢子實在不忍。”
“這法子實在算不上什么好法子,只也算是一線生機……不妨先叫人將草藥尋了來,讓其他人試上一試,若可行,再給小郎君服用。”
蘇錦兮擰著眉思慮片刻,不贊同地道:“人雖有高低貴賤之分,可到底都是娘生爹養的,總不能保哥兒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命就不是命了……你將草藥名告知,再命人去請主君前來,至于用與不用,我與主君自會定奪。”
沒過多時,衛肅便過來了。
蘇錦兮與他一窗之隔,她將方才小穎說的盡數告知衛肅,末了說道:“妾知夫君有所思量,現下先將草藥尋了來,交由御醫瞧上一瞧,若是能給保哥兒用,便用,若不能……再想其他法子。”
衛肅久久不曾語,若不是尋著燭火的光能瞧見他映在窗紙上的影子,蘇錦兮以為他走了。
良久,他才開口道:“盼盼,你可還好?”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