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兮一直都知衛夫人在城郊外的庵里。
只衛肅從未提及過,也未提出要帶自己去見婆母,蘇錦兮樂得自在便忘了這個人,即便是在死前她都未曾見過婆母一面,自是不知她長什么模樣。
但衛肅生的俊俏京中能與之相匹敵的一只手便能數得過來,可見衛夫人亦是貌美的。
雖有了大概的猜測,但真正見到衛夫人時,蘇錦兮還是被驚的瞳仁顫動。
衛夫人素面朝天,著一身素色粗面衣裙,長發用木簪隨意地綰了一個婦人髻,歲月不忍在她的臉上留下過深的痕跡,那絕美令人心動的容顏瞧著根本不像是三十六歲的婦人!
許是常年在庵里的緣故,蘇錦兮從她身上只能瞧見平和與安靜,眉眼更是親和溫柔。
蘇錦兮想,衛肅大抵是像公爹的。
“婆母。”蘇錦兮上前尊敬地行禮喚道。
衛夫人抿唇笑笑,眉間滿是柔色:“楊嬤嬤總是在信中提及錦兮,說錦兮又美又能干,將衛府打理的井井有條。婆母還從未聽過楊嬤嬤夸人,錦兮還是第一個。有你陪在肅兒身邊,婆母很是放心。”
語落,褪下手腕上的玉鐲給蘇錦兮戴上,“你與肅兒大婚時,婆母生了病便未回府,錦兮莫怪,婆母只是不想將身上的晦氣帶給你們。”
“婆母,這玉鐲太貴重,錦兮不能……”蘇錦兮欲將玉鐲褪下,被衛夫人攔住。
她道:“這玉鐲并不貴重,是婆母的一番心意,錦兮不嫌棄的話便收下。”
她倒不是嫌棄玉鐲是貴重還是廉價,只瞧得出這玉鐲是衛夫人常戴之物,只有珍視之物才會一直佩戴。
蘇錦兮不想奪人所愛。
但衛夫人都這么說了,蘇錦兮哪里還能拒絕,只能乖乖收下。
見衛夫人一臉倦色,蘇錦兮道:“婆母舟車勞頓可要去休息會兒,錦兮這便遣人去尋夫君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