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銳回府后才知自己的夫人女兒被關進京兆府的大牢中,拿著銀子打點大牢的獄卒想要進去探視也未能成功。
他在門口罵了幾句‘勢利眼’才離開。
這些獄卒就是見他失勢,不把他放在眼中!
且等著吧,他蘇銳即便是不靠鎮國將軍府有朝一日一樣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信王身邊的人尋蘇銳時,他正在倡肆里買醉,左擁右抱哪里瞧得出對妻兒的擔憂,對前途的迷茫。
被帶到信王跟前時,蘇銳整個人還是迷糊的。
一盆刺骨的涼水兜頭而下,他的那點醉意散去大半,甫要開口怒罵一抬頭便瞧見坐在主位上面色陰沉的信王,存下的那點醉意徹底散去,也不管身上的水,驚恐地匍匐前進:“王爺……”
信王溫聲溫氣地道:“蘇大人快請起,本王命人潑水將你叫醒也是無奈之舉,只聽聞令夫人令千金被人構陷入獄,本王知蘇大人的忠心,便想著問問蘇大人,可需要本王相助?”
蘇銳沒想到信王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受寵若驚地道:“王爺若肯相助,臣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怪只怪我那夫人見識短淺,總想著眼皮子底下的利,臣的女兒也被其連累,待她們出來后臣定休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婦人!不再給王爺您添亂。”
信王對他的家事不感興趣,悠悠地喝了口茶,語氣有些不悅,“蘇大人,本王先前與你說的,蘇大人可有放在心上?不知結果如何了?”
蘇銳心中一顫,忙不慎地回答:“王爺再給臣一段時日,臣定能給王爺滿意答復!”
信王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蘇銳走后,一著黑色斗篷的男子走了出來,寬大的斗篷將他的面容遮蓋住,哪怕屋子里有亮光也看不真切,只能聽到他嘶啞的嗓音。
“蘇銳此人膽小怕事,唯利是圖,根本不會把妻兒放在眼中,王爺又為何要救那曹氏跟蘇錦秀,讓她們在牢獄里不聲不響地死了不是更好?”那黑衣人熟稔地坐到信王下手的椅子上。
信王目視遠方,沉默不語,半天后才說道:“死也要死得其所不是嗎?哪里能這么便宜了她們,總得拉著我的好弟弟一同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