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氏裝作什么都不知的模樣,疑惑地問:“妹妹不是在說盼盼,與信王有何干系?”
曹氏自以為自己是執棋之人,殊不知自她踏入韶華院那刻起,就已落入布好的陷阱中,韓氏才是那執棋之人。
曹氏:“阿嫂恐不知其中內情,錦兮尚在閨中時便心悅信王,可自古兒女婚事由父母做主,大爺重情重義逼著錦兮嫁入衛府,全了他與衛將軍的兄弟之情。本想著兮丫頭與信王的情意便就此作罷,可信王卻突然托人尋到妹妹,表明他的心意,他不在意世俗眼光,只求咱們做父母叔嬸的能成全他與兮丫頭。”
“兮丫頭在衛府過的不如人意我想阿嫂也不愿見到,與其讓兮丫頭每日以淚洗面悔恨終生,不如尋個由頭讓她與衛肅和離,與信王有情人終成眷屬!”
曹氏再多說一句,韓氏都要暈,是被活生生的氣暈。
韓氏猛的起身,身形一晃,凝香眼尖地上前扶住,覺察到大娘子緊捏了下自己手背,凝香會意擔憂地開口:“大娘子可是又頭暈了?婢子這便扶您去內室休息。”
“嗯。”韓氏看向曹氏,歉意地道:“阿嫂原想與妹妹多聊些時辰,可這身子當真是不中用了,妹妹莫怪。”
曹氏見韓氏面色發白,一臉病態不似有假,忙道:“阿嫂這是說的甚話。”
犀利的眉眼掃向凝香,“還不快扶大娘子進去歇著。”
韓氏進了內室后,一改方才的病態模樣,背脊挺的筆直,面色慍怒,拍桌時又怕曹氏未走遠聽見,只能克制地用拳頭捶了捶,罵道:“混賬!”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