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其實是親昵過很長一陣的。
在那個和誰的不太熟的班集體里,她和他有著外人看不出來的親昵和依賴彼此。
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時覓面對他時所有的主動親近、所有的狡黠可愛和小性子都收了起來。
她開始變得拘謹、平和,又異常的乖巧懂事,完全沒有了以前的小放肆。
高三畢業,她平和安靜地退出了他的生活。
四年前重逢,已經長大了的她越發地平和沉穩。
婚姻的那兩年時間里,她從容安靜,不吵不鬧,但那個高三那年最初那個雖然會拘謹、但眼神里藏著狡黠、會撒嬌、會耍賴皮、會使小性子的小女孩不見了。
傅凜鶴突然很想念,高三那年遇到的時覓,那個還有著小女孩心性的時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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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公司時,傅凜鶴在電梯遇到了同來上班的時覓。
他是直接把車開到的地下車庫,沒有特地搭乘高層專屬電梯,進的普通電梯。
電梯在一樓停下,電梯門開,等電梯的人群蜂擁而入。
在蜂擁而入的人群中,傅凜鶴看到了跟隨人流進入電梯的時覓。
時覓也看到了他,視線微頓后,平靜地把視線轉開,安靜地站在電梯一角,看著電梯門緩緩合上。
她的眼神和神色,無不踐行著她說的,只做陌生人,只做陌生人行不行。
也是他說的。
傅凜鶴也平靜地沒有打招呼,只是任由視線穿過人群,落在她沉靜的側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