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
綾墨把左手伸了出去,夜紅綾拿著戒尺朝他的掌心打了一下:“疼嗎?”
綾墨品嘗著滋味,看著掌心只留下一道紅印,實話實說:“愛妃放水了許多,比不上之前疼。”
廢話。
夜紅綾擱下戒尺,之前是為了教他寫字,懲罰自然也是實打實的,現在她又沒有虐待人的嗜好,干嘛要打疼他?
不過想到以前。
夜紅綾抬眸看他,漫不經心地托著下巴:“雙重藥物覆蓋記憶,倒也當真算是很獨特的手段了,你怎么想出來的?”
綾墨倒也沒隱瞞:“墨白的指點。”
頓了頓,似在解釋:“既然要用另外一重身份過來,自然要把過往抹得干干凈凈,否則很容易留下破綻。”
夜紅綾沒說話。
綾墨走到她跟前,緩緩屈膝蹲跪下來,輕輕把頭枕在她腿上:“我知道愛妃是多厲害的一個女子,身邊定然容不下來歷不明的人。況且又被人那么刻骨銘心地背叛過,自然防備心極重,我身上但凡有一處疑點,愛妃只怕都容不下我。”
所以,不但把記憶抹掉,所有可能會泄露身份的學識、過往的武功和謀略,都得抹得一干二凈,只留下在神隱殿所學到的東西,以及毫無保留地交付所有的忠誠,如此才能在最快的時間之內獲得她的信任。
夜紅綾伸手,修長的五指從他墨緞一般發絲中穿過,心頭一片柔軟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