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來甘斕對程應錦“動心”的原因,鄒澤譯都覺得好笑,這也太容易被打動了。
她以前要是這么容易被感動,那盛執焰做的那些得讓她馬上原地以身相許了。
見甘斕之前,鄒澤譯對于催眠會改變性格這一點還不以為然,現在他是真的信了。
這不是改變性格,這跟換了個人也差不多。
從鉆石心到戀愛腦,就差了一個催眠的距離。
“哎,催眠真這么厲害啊,還是辛滿她老師太厲害了?”鄒澤譯忍不住感慨,“甘斕這跟被什么附體了似的。”
梁晉燕輕笑了一聲,放下勺子,拿起紙巾擦了擦手,淡淡地接了一句:“是她厲害。”
“她?”鄒澤譯擰眉:“她是誰?”
梁晉燕:“你說呢。”
鄒澤譯思考了幾秒:“甘斕?”
他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湊近梁晉燕:“你是懷疑她在演你?”
梁晉燕不置可否。
鄒澤譯:“不是你說催眠沒問題的么?”
梁晉燕:“所以是懷疑。”
鄒澤譯:“那應錦呢,要是甘斕真的是在演,他跟甘斕一起演你?”
梁晉燕若有所思,沒有回答。
鄒澤譯也陷入了思考,他開始在腦子里回放來到江南的這幾天跟甘斕相處的畫面和細節。
甘斕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特意問了梁晉燕他是誰,經過介紹之后跟他打了招呼,當時她的表現挺生硬的,像個不會來事兒的社恐。
從那時候,鄒澤譯就信了她應該是真的被催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