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斕以前多厲害啊,甭管真不真心,嘴巴上總能給你吹得天花亂墜。
后來鄒澤譯也沒少觀察她和其他人的相處,總結下來就是,現在的甘斕挺幼稚的,像個沒被社會毒打過的、不懂人情世故的孩子。
不過鄒澤譯也和梁晉燕似的,覺得她這樣比之前演來演去的時候好多了。
結果現在告訴他......這可能也是演的?
“她的演技要是真這么出神入化,我讓娛樂圈朋友給她介紹點兒道人脈去演戲吧,角逐奧斯卡。”思考過后,鄒澤譯如是說。
“這些,她沒演。”梁晉燕否認了鄒澤譯的話。
鄒澤譯:“?”
“她原本就這樣。”梁晉燕不覺得甘斕現在的處事作風是在演,“我只是懷疑她裝失憶。”
鄒澤譯:“啊,那不還是演嗎,有區別?”
梁晉燕懶得跟他解釋,這些所謂的區別,可能只有他這個執著于細節的當事人才曉得。
“她為什么裝不記得你啊?”鄒澤譯摸著下巴考慮背后的原因。
梁晉燕搖搖頭,“那得問她。”
鄒澤譯:“她是不是知道自己傷了你的心,怕你知道她什么都記得之后就不理她了,所以將計就計,換個你喜歡的樣子跟你認識。”
“不過這么說的話......她得是愛上你了吧?”鄒澤譯想了半天,甘斕這么做的出發點應該只有這個了。
梁晉燕聽著鄒澤譯的分析,目光漸暗,一只手捏著瓷杯,指尖抵著杯身摩挲。
——她得是愛上你了吧?
在開始懷疑甘斕裝失憶的時候,梁晉燕就想到這可能性了。
因為除了這點之外,其它的理由都不夠合理,不足以成立——
可之前無數次失望的經歷又在提醒他,不能對此抱有太大的期待。